闵疏跟在骆意微和骆褚的身后,看骆意微脸上挂着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容,他在问:“爸爸,我们真的不帮舅舅吗?”

    骆褚说:“总该长个教训,况且以承河的能力,他爸的产业交给他,不出五年就败完了。”

    闵疏想到刚才一个电话骆褚被讹走的那一千五百万,人是骆意微下令杀的,动手是他来的,赔钱的事却轮到了骆褚。但闵疏并不确定骆褚是否知道那是骆意微的命令,却下意识地为他遮掩:“抱歉先生,之后动手前我会考虑成本的。”

    骆褚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不过爸爸,”骆意微仰起头问,“那个人真的能信任吗?万一他过河拆桥,舅舅和外婆怎么办?”

    骆褚挑起一个笑容,却像是不屑:“他不敢,况且我能给他多少,就能收回来多少。”

    施承河气焰嚣张地出现在庄园并且明里暗里威胁骆褚时闵疏觉得他该死,现在反而觉得被这父子俩合起伙来欺负的施承河可怜。

    闵疏想,骆褚能那么痛快地给钱,想必也是知道了这事跟骆意微脱不了干系,他刚才下意识的遮掩,闵疏才意识到是多么拙劣。

    三人步行经过花园,骆意微抓着骆褚的手撒娇:“爸爸,你已经好久没有陪我骑马了……”

    骆褚抬起手转而揽着骆意微的肩膀,他的笑容不变,在骆意微以为他要答应时,听见骆褚发问:“你的射击练的怎么样了?”

    坏了。

    闵疏和骆意微心里同时想。

    好在骆意微反应极快,他眨眨眼:“练的很好呀。”

    “是吗?”骆褚笑的意味深长,“去看看。”

    骆意微的笑容有一丝凝固,不死心地为自己抗争:“爸爸……你都好久没陪我了,非得在今天吗?”

    骆褚说:“看完就陪你骑马。”

    于是骆意微一路沮丧着小脸拖着缓慢的脚步去往射击场。

    到了射击场骆意微摸摸这里看看那里,眼睛转的飞快,嘴上却说着:“我的枪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