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亲手掐死了那只蝴蝶。

    薛北望把他托起来,向后依靠在他胸前,他吻着后颈上那片指痕,吻他留下的伤。顾清似乎无知无觉,若不是呼吸落下的时候他的肩头会微微绷紧,薛北望都要觉得顾清已经彻底抛弃了这一具皮囊。

    他的精神和肉体,总是保持着一种割裂的状态,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无论别人怎么对待,都无法让他的情绪有太大的起伏。

    疼吗?他这样问,顾清没有反应,薛北望又用力地抽动几下,看着被性器带出来的淡色血水。他应当是疼的,不然不会缠得这么紧,里面又湿又热,在背离主人的意志挽留。

    顾清靠在他肩头,微微仰着脸,笑了一声:“疼一点好。”

    薛北望当他是气话,把他抱得更紧些,低声道:“我不弄了,上点药。”

    他说着就要退出来,反被顾清按住了手,顾清把他的手掌拉下来,看着镜子里两人紧密贴合的姿势,微微勾起唇,抬手把镜面上的水雾擦掉。

    “继续,我想看。”

    他这个要求实在奇怪,床笫之私,有时候借助镜子,也能添些趣味。但绝不是现在这般,没有羞涩也没有甜蜜,顾清的眼神带着一点偏执,让那双总是漠然的眼睛露出两分光来。

    薛北望沉沉看了他一眼,没有被他的主动影响,退的干净利落,捏着顾清的下巴让他隔着镜子和自己对视。

    “好看吗?”

    论长相,顾清自然是好看的,他眉目间的疏冷和精致,在这个时候都不会融化,反而生出一种清绝的艳。薛北望沉着脸色,英厉的五官都笼着一层霜,他的长相有一点西域人的轮廓,线条清晰,绷着脸的时候,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这样的两张脸,依偎似地靠在一处,镜子里的画面亲密又放荡,而他们的眼神,又过于冷静。

    他握着顾清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如同情人之间的抚摸,他亲吻顾清的掌心,主动结束了这令人窒息的对视。

    “你后悔了,是吗。”他不像在询问,而是陈述,顾清手指缩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想摆脱桎梏,想逃离束缚,想自由,清清,你什么都想要,除了你自己。”

    顾清张了张嘴,表情从冷漠变成一个有些苦涩的笑,他贴在薛北望脸上的手主动挪了挪,抚过他紧绷的下颌。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