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噩梦的我第二天醒来就像是霜打了的小萝卜头。
我难得的在穿衣镜前多停留了那么一会儿,去收拾自己看起来有些发黑的眼袋和疲倦的神情。
众所周知,一个完美的s是不会脆弱疲倦的,他们24小时精钢不坏,气场八米,冷静可靠,不怒自威。
我在镜子前拾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让自己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儿,然后悄悄推开少爷卧室的门去看一眼还在睡梦中的少爷。
昨晚花费了太多力气的少爷这会儿还沉沉睡着,好大一只蜷缩在如同云朵般松软的被褥里,只在枕头下侧露出小半张脸来。
沉浸在温暖睡梦中的少爷看起来放松且可爱,原本洁白无瑕的皮肤被被子里的暖意熏染,变成诱人的粉红色。
这会儿时间在凌晨五点,太阳刚从地平线出蹦出来一个小尖尖来,茜色的光晕染遍了云霞,再从落地窗的边缘落进昏暗的室内一小缕来。
我站在门后吸够了少爷,直到自己心满意足,才开始一天的准备工作来。
比之我的前前前前前辈们,生活在科技水平发达今天的我,清晨的准备工作其实并不多。
少爷衣柜里的服装都是早已熨烫好的,并不需要我临时熨烫,每日新闻有手机播报,不过老爷倒是有在早饭时间听管家筛选口头简要播报的习惯,不过少爷并没有这种习惯。
还上学的日子里,我需要提前帮少爷检查书包和点心之类的零碎外带,但是少爷去集团工作,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里面的东西都已经整备好了,并不需要再做整理。
除此之外就只有少爷晨练时准备换洗的衣服和放热水这种轻巧的事情……我窥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少爷,又想了想昨日少爷入睡的时间,把这项工作后面同样打了个叉。
今天少爷大概会睡到七点,为时尚早,我刚好去靶场练一轮枪,顺便再去早管药物的二九问一波消息。
二九长得儒雅随和,但却难得的是个表里不一的超热爱八卦的人士。
我在靶场活动过一轮去找他时,他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古怪,问我,“要治疗后面的药吗?我都准备好了,以为你昨天就会来我这里申领呢。”
他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然后放松了下来,“看来你和少爷昨晚还是没能上本垒。”
从某种程度上讲他说的没错……
我有些尴尬的结果他递过来的特调药品,一个竹筒磨成的竹制圆盒子,带着点竹叶的清香,里面是凝固的白色膏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