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伊衍、伊澈兄弟打着十二分精神应对那些心思各异的朝臣之际,伊凤之则在凤苑与亲哥哥享受着难得闲逸的时光,一转眼便已过了月余。
一日照例听取宫中暗探的回报,闻得爱子在朝臣面前声泪俱下的诉说对娶妻生子的恐惧,甚至一度因心情激荡而晕厥,需召太医诊治,伊凤之强忍笑意,挥退暗探后方偎到兄长怀中笑得前俯后仰。良久勉强止住了笑,他抬手拭去眼角溢出的泪意,冲着同样盈满无奈好笑之色的蓝眸喘息笑道:“澈儿这小狐狸当真是越来越长进了,竟能想出这么个绝户的法子来,想必那些老东西现下已乱了阵脚,拼着老命的思索应对之策了吧。”
“自然了,衍儿的表现也可圈可点,想来也能震慑得那群老东西近期不敢再提选太子妃一事了。不错不错,他俩一刚一柔,配合得天衣无缝,来日定能为我凤鸣王朝带来一番新气象。”
听着弟弟对两位孩儿赞不绝口,伊承钧并不答话,只含笑抚摸着依然起伏得有些剧烈的胸膛替他顺气。直到补药送到了门外,他方起身去拿了药,回头看着以慵懒姿态斜倚在榻上的伊凤之,柔声道:“凤儿该喝药了。”
一见那黑漆漆的药汁便直皱眉头,伊凤之别开脸,不悦哼道:“这些苦药要喝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那傅清泉是故意整我的吧!”
“他哪里敢,这些补药都是给凤儿调养身子的,也确实有效,不是么?”知道弟弟从小便怕吃药,伊承钧当着他的面先喝了一小口,坐到床沿将人搂住,递上药碗,含笑道:“我已经尝过了,这药里多添了一味甘草,一点都不苦的。凤儿乖,快趁热喝了,明日我同他说,将汤药改成丸药,方便你服用。”
这般温言细语的哄着,便是伊凤之想撒小性子不喝药也不能,只得乖乖喝了药,又噙了一块糖在口中,方依偎着温暖强健的胸膛含糊抱怨道:“是药三分毒,被他这一日三碗药的灌下去,我原本没病也要被弄出病来了。”
“瞎说,明明喝了这药后,凤儿面色红润、精神爽利更胜从前,怎么能说没效果?”眼见弟弟含着那雪白的糖块,越发显得红唇饱满诱人,伊承钧忍不住垂头将糖块吮出来,叼在唇间勾他来索要,舌尖嬉戏了一阵方哑声低笑:“去内室,嗯?”
远离皇宫一月有余,兴之所至,白日宣淫已是寻常事,但多半还是伊凤之故意挑起的。如今听得爱侣主动提起,他越发欢喜,双臂缠绕着修长的颈脖任由伊承钧抱起来,口里柔媚笑道:“要依我说,我如今身子骨好了,压根不是那傅清泉的功劳,而是王爷日日浇灌得好……这般说来,该吃补药的应该是王爷才对。只有王爷身强体健,阳精充沛了,才能好好滋润凤儿,不是么?”
那低柔的语调娇媚入骨,听得伊承钧下腹越发火热,一进到内室,等不及上榻,便开始拉扯弟弟的衣物。见他如此情急,伊凤之自然想要勾得他更加失控一点,故意挣扎着不让他解衣襟,皱眉娇喘道:“日日都在这张榻上行事,当真无趣,凤儿都快没那个兴致了……”
虽说已有些急不可耐,却舍不得弟弟受任何委屈,伊承钧停了手,抬眼看住微拧的眉眼,哑声道:“那凤儿想怎样?说出来,哥哥都满足你,可好?”
“真的?那我要说凤苑我住厌了,想要去王府住一阵子,你可答应?”望着写满隐忍的俊朗面孔,见欲意难掩的蓝眸中浮起一丝迟疑,伊凤之知道爱侣是嫌路途太远,不太情愿立刻动身罢了。但他很清楚忍耐得越久,之后得到的疼爱便会越多越狂野,当即带着一抹楚楚可怜之色道:“那也是凤儿长大的地方,留着凤儿年幼时的记忆……许久未去了,承钧舍得叫凤儿失望么?”
自然是舍不得的,所以哪怕明知弟弟就是故意勾着吊着自己,伊承钧仍深深吸着气平复住逐渐高涨的欲意,捏着艳丽的面颊,沙哑着嗓音道:“你就使劲的折腾我吧,当着憋坏了,看你心不心疼!罢了,你去换套出门的衣物,我去吩咐人安排马车。”
一时准备好马车,先扶收拾停当的弟弟上车,伊承钧又回头叮嘱特地留在凤苑伺候的赵平安稍后把药材并其余物品一道送去平东王府,方一跃上了马车,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说实话,伊承钧事前绝没想到自己一进车厢就会看到如此香艳之景——他那上车前用厚厚的白狐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弟弟此刻已解下披风,其下未着寸缕,以格外诱人的姿态斜倚在堆叠的软枕之中,一手套弄白嫩笔挺的玉茎,一手揉捏红艳挺翘的乳果,青丝散披,笑意妩媚。
忍不住重重吞咽了一下喉结,他反手将车厢的隔栅门合拢,再将内侧御寒的厚重幔帐扯落,然后迫不及待的扑上去把人压入身下,低声道:“我不是让你换身衣裳吗?你怎么全脱了?”
低沉沙哑的嗓音浸透浓烈的欲意,听得伊凤之娇笑不止,伸手去抚摸难抑粗喘的薄唇,眨着媚意十足的凤眼嗲嗲道:“难不成要我明知夫君早已欲火焚身,还视而不见么?”说罢,将高高扬起的红唇凑上去,吐出舌尖勾勒爱侣优美的唇线,他用更加柔媚的语气道:“从凤苑到王府,少说也要一个时辰,凤儿怎舍得王爷挺着肉棒苦苦煎熬,必是要好好安慰的。”
“王爷,难道你不想在马车上同凤儿欢好一回么?就像……那年南巡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