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现在怎的不用挠痒这招了?
因为余才人学聪明了啊,现下正揣着手、缩着脚团在圣人的脚边,把自己蜷成了一个球,让人根本无从下手。
满堂边回忆边擦擦额头的汗,不由得又偷偷地瞄了眼辇上人的脸色。
啧……瞧着是真生气了。
贺闳的脸黑如锅底,嘴角时不时地还抽上两抽。
他的裤管现在是又湿又凉。
不用说,那一定是这个女人的口水……
贺闳咬着牙:“最近的宫殿是哪一处?”
满堂脑子飞速一转,“回大家,再走半刻钟便到了景福殿。”
“如今谁住在那?”贺闳自然不记得这种事。
“景福殿的主位是庆昭仪,百花阁里还住着郭才人。”
……庆昭仪。
贺闳薄唇微动,不过最终还是道:“就去那。”他等不及回长生殿了,“叫华奉御直接过去。”
满堂应是,派人去尚药局和景福殿传话。
景福殿那得了旨意,庆昭仪带着郭才人早早地就候在了景福门前。
庆昭仪身穿一袭素锦袄裙,臂挽浅蓝色的披帛,三千青丝被挽成一个简单的碧落髻,一整套白玉梅花的首饰缀于其上,眉心天生携来的红痣,浑若寒冬里傲然独开的红梅。她的气质也如同寒梅一般清冽孤傲不易接近。
郭才人的气质就显得柔和得多。
她的身量十分娇小,一双大眼顾盼有神,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