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破败的小屋内布满了灰尘。一推开门就能看见地上腐烂的尸骨和角落里开的正盛的玫瑰。
这是间避光的小屋,我走了进去。皮鞋与木板接触发生咯吱声,嘶哑难听,如同步入死亡沉闷腐朽的老人。
据说这个房间里关押着的都是可恶的罪犯,死不足惜。
布满铁锈的镣铐圈着黄白色的尸骨,明显能看出镣铐大了足骨一圈。脚腕上有很多划痕,也不知道死者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会受到这般暴行。
啪。
打开手电筒,惨白的光充斥泛着冷意的房间,无数灰尘漂浮在空中。我凝神屏息,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这木板着实老旧,哪怕你刻意放缓脚步,依旧不能避免声音的出现。
心里估算着时间,我右手握紧刀把,打算一击毙命。
破空声响起,我后仰躲过那一击,手电筒因为不稳掉在地上,我没有时间顾忌,左手按住那人,右手爆发出全部气力刺向他。
鲜血喷溅到我的脸上,是湿热的感觉。
为了防止他留存一口气反击,我特地多捅了几刀,直到确定这个人已经死亡才停住手。
墙角的暗红色玫瑰多美,鲜红的血液为玫瑰带来一分生机,不至于那么快腐烂。
尸体的养分会被木板下的泥土分解,最终被玫瑰根系吸收。
我一扭头,出现在眼前的是早已死去的尸骨,那个尸骨不知何时挪了位置,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手电筒的亮光正对着头骨。
光透过两个黑漆漆的眼眶,映在泛着红斑的斑驳墙面上,呈现出一个“死”字。
嗤,有多少人期待我死去?
这个超自然现象我见的太多了,压根没被这鬼东西吓到。
这间小屋东西太少了,靠着墙壁的是个单人床,又小又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