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刚说到这里,便猛然间感觉脚下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所有人都微微摇晃了一下,之后肖天健赶紧向谢家庄庄门望去,只见庄门处突然间地面拱了起来,整座庄子都剧烈的颤动了一下,然后整座庄门都缓缓的开始垮塌了下去,把庄墙上的人震得是七倒八歪,甚至有人直接便从垮塌的庄门楼上面跟着坍塌的庄门坠落了下来,整座谢家庄顿时大乱了起来。
肖天健再扭头朝着背后的洞口望去,只见那里也同时从洞口处喷出了一团尘土,整条土沟里面都弥漫着一片烟尘。
直到这个时候,人们才听到在谢家庄传来一阵阵的闷雷一般的轰响声,所有人都惊了一下,但是顿时都笑了起来,肖天健一把拔出了腰刀,奋力朝着谢家庄一挥,大吼道:“跟我冲!”话音一落,他便撒开长腿朝着谢家庄冲了过去。
而他身后的那些兵将们,也都同时爆出一声滚雷般的呐喊声,一个个欢呼着朝着谢家庄杀奔了过去。
整个谢家庄的庄门在此刻都已经彻底垮塌了下去,堆积在塌陷的地面上成为了一堆瓦砾,就连附近的一段庄墙也因为巨大的震动,而坍塌了下去,不少庄丁乡勇也随着垮塌的庄墙一起坠落在了瓦砾之中,被砸的血肉模糊,更有靠近庄门的一些人,被巨大的震动震得是大口吐血,扑倒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着身体,到处都是腾起的尘土,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硝烟味,里面未受伤的人也有人被震得晕头转向,身体摇摇晃晃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而刑天军仅仅用了一个冲锋,便从坍塌的缺口处杀入了庄子,而庄子里面的人们因为突如其来的打击,早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面对着如狼似虎一般杀入庄子的刑天军部众们,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被刑天军的兵将们砍瓜切菜一般的放倒在了血泊之中,仅仅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刑天军便彻底控制住了整个谢家庄。
庄内成批的庄丁乡勇们面对着刑天军的攻击,主动的丢下了兵器,抱着头跪倒在了地上,放弃了抵抗,仅有很少一部分凶悍的庄丁,最后还进行了一次无效的抵抗,很快便被冲入庄子的刑天军部众们给杀了个干净,就连那个主事的张大川,也被当场生擒,被绑了起来,押到了肖天健面前。
肖天健并不是第一个冲入谢家庄的人,毕竟这样的战事,根本用不着他身先士卒,所以在发动了冲锋之后,他便落在了后面指挥,待到他入庄之后,庄子里面的战斗基本上都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只剩下最后谢家的大院之中,还有少数的谢家的族人在进行最后微弱的抵抗,但是他们也早没了翻盘的机会。
肖天健看了一眼被绑到他面前的这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只见这个人一脸的凶相,留着大把的胡子,满脸都是血迹,身上的铁甲也破烂不堪,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恶斗,才将这家伙拿下的,于是他对押着这个家伙的手下问道:“此人是谁?”
押送此人的兵卒大声答道:“启禀将军,刚才我等杀入庄子之后,遇上了这个家伙正在率人抵抗,想要把咱们给撞出去,看上去像是个头目,而且凶悍的很!还伤了咱们三个兄弟,直到十几个弟兄们围住他,他还是不肯投降,结果被我们强行放翻了,我们看着此人像是个头头,便押着他来见将军!
刚才有俘虏说他叫张大川,就是他在率领庄中的庄丁乡勇们跟咱们打了三天,如果不是这厮的话,咱们估摸着早就打下这谢家庄了!”
“哦?张大川?好!干的不错,记赏!那好,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就是此处领兵的头领?”肖天健于是转头对这个俘虏问道。
“呸!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张大川!就是老子带人在这儿挡住你们这些贼人的!
你们他娘的不守规矩,居然使诈炸开我们的庄门,不算是什么好汉!有本事放开老子,让老子跟你单挑!”这个张大川强撑着不肯跪下,奋力挣扎着对肖天健骂道。
肖天健微笑了一下点点头道:“不错,你很有点本事,居然带着这些乌合之众,愣是挡了我们刑天军三天时间!不错不错!不过你今天算错了流年了,也找错了对手!这三天下来,你带人杀了我数十弟兄,还伤了我近百弟兄,这帐咱们可是要好好算一算的!
据我所知,你在此地也有一个庄子吧!到时候等我攻破了你的庄子,这帐咱们一起再算,来人,将他给我带下去,好好看押起来!莫要他跑了!”
听到肖天健提起他的庄子,这个张大川顿时脸色大变,态度也顿时软化了下来,赶忙挣扎着对肖天健说道:“好!我服了!我认栽!但是这件事莫要牵扯到我和我兄弟们的家人,你莫要为此迁怒于他们!”
肖天健冷笑一声道:“你也知道怕字?好吧!念在你还是条汉子的面子上,这次我便不跟你计较了!只要你肯劝他们投降的话,那么他们便可以不和庄子玉石俱焚,但是如若他们抵抗的话,那么你也修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