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泪水沾湿胳膊上细微的体毛,溢出的鼻水往外露出,脏兮兮的垂挂在外头,稍微往内擤一下,挺起上半身,鼻水又慢慢溢出流淌在嘴唇上,眼皮跟眼眸因哭泣泛起红润的光泽,像是一只嘴吐着白泡沫的野犬。
「哇靠!你去洗把脸吧。」朴信贺害怕的退了一大步。
周遭的三位男同事们,瞧见这一幕默默踢动起双腿,迅速滑动起办公椅,难逃似捧着一叠今日要处理的文件,集中到某一位男同事的办公桌,硬挤在一块办公,深怕待会受到「辣椒酷刑」!
「信贺……」毛以轩站起身,缓步走上前想讨安慰。
「别过来!」朴信贺脸色惨白的掏出系在腰间的警棍,「你在过来……就……电的你叽叽叫,去洗把脸,混帐。」
眼见每一位男同事畏惧的退到角落,不愿意给一点小小的安慰和关爱,如此没良心的态度,心里感到一阵心寒。
唉!失恋的人——永远是最孤独的。
独自走进洗手间来到洗手台前,看着镜中的倒影,凶悍的脸孔因哭泣变得十分狰狞,脏兮兮的鼻涕全沾黏在嘴唇上,看起来像是一个妖魔鬼怪,转开水龙头,捧起一掌心的清水拨啊拨,再抹去掉脸庞上的水渍,自带锐气的一双眸子如野兽,默默注视镜中狼狈的自己。
唉!心爱A……你在哪里?心底迫切的想知道少年的下落。
「啊!对喔,昨天他有做笔录,应该有留下资料。」他脑筋飞快一转,第一次萌生出「犯罪」的念头,决定私自使用公权力去查查那个少年的个人资料,关上哗啦啦流水声的水龙头,随性的把掌心的水渍随便抹在制服上,转身走出洗手间前,不忘整理一下仪容,嘴角不自觉往上扬:「我绝对会找到你。」
对方是未满十八岁的未成年者,个人资料受到严格保护,全存放在地下室的资料库,必须要有特殊磁扣才能进去。
毛以轩回到办公桌前,一副没事的处理今日的文件,偷偷观察所长何时离开他的办公室。
等待十分钟左右,所长揉一揉眉头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伸展一下僵硬的筋骨,顿时,感觉膀胱累积不少的尿液,一放松下来,慌张的跑出办公室……
「所长,资料库太久没整理,可以给我钥匙吗?」
毛以轩刻意堵住所长的去路。
资深的李所长难受的双腿并拢夹紧,重复那一句「待会再说」,急着想去一趟洗手间。
「拜托啦!给我钥匙。」毛以轩注意着所长的动向,不肯让开。
憋到临界点的膀胱拉响「解放」的警讯,李所长匆匆拿出资料库的磁扣递了过来,一看到他让出一条路,二话不说直冲洗手间的小便斗,慌张的拉下裤子的拉链,撒出一泡浅黄色的尿液,发出一声「噢」的气音,全身舒爽的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