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东珠[H]
意识只在五感尽失的空茫中停留几息，声，光，味，色接连回归，楚苇生也对自己的逃避行为生出些迟来的后悔。
枯禅绝感术被对方解开，他不知道师尊对这样自私懦弱的逃避作何感想，索性闭着眼装死到底。光亮被倾身而来的人影遮住，眼前蓦地一黑，血腥味变得浓了些，他的肩背被揽起，额头靠在对方怀中，因此，廷羲君一开口，胸膛的震颤便源源不断地传进他的身体。
“你啊……”
语气分不出是无奈，还是怜惜。楚苇生愧疚更甚，回想起方才情绪不稳之际，竟隐约对师尊产生怨怼不满，一时间心绪动荡，悔恨，自责，羞愧，五味杂陈。
“师尊……我是不是，让您很失望？”
“傻话。师尊从来没有看轻你。”
廷羲君帮怀里的人掖了掖凌乱的鬓角，在这难得的温情中，不由得把声音放得更软，“莫要想得太多，先好好服药，快些养好身体，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好吗？”
楚苇生沉默着，动作轻柔地摸到廷羲君胸口的羽管，隔着衣物，指腹在逐渐凝固的鲜血上来回轻蹭。
见他仍闭着双眼，脸颊绷得很紧，廷羲君握上那只手，宽慰道：“不疼，真的。”
手指停顿，接着用力反握过来，廷羲君一怔，只听他缓缓说道：“可我不想让您再流血了。用别的办法。”
他怕廷羲君不答应似的，又抢着补充：“只是……只是解毒，没有别的。是我的愿意，也是，最后一次。”
廷羲君也沉默片刻，然后放开二人牵着的手。
身体又被轻轻放回石台，楚苇生感到各处穴位一阵凉意，银针被依次拔去，只留下灵府周围最要紧的三根。接着，对方修长微凉的手指挑开衣带，在钻进衣襟之前停顿，仿佛最后的询问。
他咬牙捉住那只手往自己身上按，带着自己未能察觉的颤抖。
对方则安抚性地捏了捏他的手腕，轻轻说道：“不怕，我会……尽快。”
廷羲君做得很细致很小心，穴口久未启封，紧得寸步难行，楚苇生小腹起起伏伏，勉力放松，配合手指进出抽插的动作，尽量舒展穴口。他尽可能分开双腿，用手臂挡着眼睛，牙齿死死咬着下唇，生怕漏出一点不合时宜的反应。
除了不得不接触的地方，他们都有意避免多余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