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话音一落,脸上一热,心下忐忑,怕魏则时自顾自走掉,那样就太没脸了。

    魏则时闻言,倒没有走,只轻轻一笑,复坐回床边,语气难得有点温柔,淡声道:“正要欣赏一下爱妃的刺青。”

    话都放出去了,再不能退缩。贺兰含羞带怯,在灯下轻轻褪下衣裳,露出左边肩膀的刺青。

    魏则时鼻端嗅得一股似兰非兰幽香,一时心神一荡,眼眸一深,不由握住贺兰的手,轻轻一扯,把她扯进怀中,再轻拥着,在灯下细看她肩膀刺青。

    刺青是一个普通印章图刻,中间刻着黄豆大的字,字体中间,横着一条伤疤,正是上回挡匕首的伤口。

    因贺兰人美肤白,这么一个带伤疤的刺青,非但不难看,还莫名多了一丝魅惑。

    魏则时手指轻抚刺青图刻,鼻息略重,“爱妃这刺青倒是有趣。”

    他话音一顿,眼睛看着贺兰,手指再细细摸索一遍刺青字体,突然推开贺兰道:“爱妃刻了多少遍刺青呢?”

    贺兰一惊,适才的暧昧气氛荡然无存,心下暗骂:这个狗皇帝怎么这么多疑?

    她脸上全是委屈,“皇上说什么呢?”

    魏则时捻捻手指道:“朕摸着你这字体,笔顺刻得不畅。”

    贺兰一脸茫然,“臣妾不懂畅不畅,不过当时给臣妾刻字体的刺青师,是一位年轻人,他刻时,手指有些颤抖。”

    倒也有可能,对着美人香肩么……

    魏则时心中疑虑消散了一些,但适才那么一股心思便也淡了。

    他站了起来,“爱妃发烧才好,宜早些安歇。”

    说着便走了。

    章碧秋诸人本来已吩咐水房准备热水,谁料一个转头,就见皇帝出了偏殿,往正殿去了。

    众人忙忙进房,一看贺兰头发和衣裳有些绫乱,不由疑惑,难道没脱衣裳就……,并且皇上是一个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