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深连头都没来得及回，抬起一脚踹过去，踹了个空，眼睛一眯手往桌上一撑就要追过去揍人，偏偏陈华进了教室，“考试了啊，书都收起来。”
窦深：“……”
他压着自己坐下来，朝顾孟那边递过去一个眼神，无声地开口：“你死了。”
顾孟笑着看他，甚至还点了点头，然后顺手扯了一张草稿纸，写了几个字揪成团给他扔过来。
——死你身上吗？
窦深简直压不住一身暴躁，刚想不管不顾揍一顿再说，桌上又一声轻微的撞击声。
课桌角落一个小纸团，窦深不看也知道这人应该又在说骚话，但还是没忍住伸手抓了过来打开。
空气仿佛凝固了两秒，紧接着全班传递试卷的嘈杂声里多了一道锐利短促的撞击声。
众人惊讶着回头，瞥见顾孟向后微仰着身子，眉毛浅浅上挑，一脸愉悦的样子看向他桌面。
那上面正正地戳了一支笔。
笔身甚至还在空气里大幅度地晃荡，角度朝着左边。
他们往顾孟左边看，瞧见窦深神色冷冽地盯着桌上试卷，仿似看不见别人视线一般，拒不承认他刚刚做了坏事。
老陈咳了两声，“都看什么呢！不打算考试了吗？”
众人这才赶紧转回头，窦深维持着看试卷的动作没动，右手搭在试卷上，笔盖在某一个角落里，笔却在顾孟桌上。
他左手放在身侧，手心里牢牢地攥着一张纸。
纸上字迹肆意嚣张，每一个字都像是挑逗，每一个字都不能信。
——你身下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