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每日都要严严实实包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里鱼姒什么也做不了,简直无趣极了。
她百无聊赖地窝在案桌边,甚至开始观察起了靠枕上的纹路样式。
这边是祥云……那边是桂花……
“青娘在做什么?”
鱼姒立时坐直,向他望去:“在看靠枕!”
她粽子似的两手环在枕上,抱姿看起来滑稽又笨拙,晏少卿却没有笑。
这般乖巧仰目看他的样子,有些像刚成婚时。
那时初为人夫,他其实也很无所适从,尤其他们还未圆房,与寻常新婚夫妻又有些不一样。
而鱼姒眉眼稚嫩,或许是拘谨之故,她乖巧又安静。只是目光常如此刻般微微闪亮,总是围绕着他。
他那时想,自己比她大三岁,理应照顾新嫁的她……
“夫君!”
晏少卿回神,只见鱼姒鼓着脸颊忿忿望他,桃花眼圆睁:“夫君为什么总是在青娘面前走神呢!”
……还是很不一样的,如今的鱼姒显然一点也不拘谨,脾气也很娇惯。
不似那时,他试着搭一句话,她要犹豫好一会儿才回答他。
思及此,晏少卿本欲应她的话忽然卡住。
鱼姒只有一个,本性是不可能变的,当年他以为是鱼姒生性娴静,现在看来……
晏少卿心中微沉,若他当年能看穿鱼姒的不安与拘束,她是不是就不会掩饰住本性?就算还是要和离,她是不是起码能过的开心一些?
“夫君!”语气愈重,显然是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