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这几日忽然又不愿与他同睡了。
晏少卿望着床上的两个被窝,实在无奈。只是没能意会心思,青娘便气成这样么?又或者,是掺杂了恼羞成怒?
但眼下,究竟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哄好青娘。
“青娘……”
算珠清脆拨了一声,“夫君怎么啦?”
不甚在意的口吻听着甚至像是抽空应付,晏少卿抿抿唇,坐到她的对面。
她仍旧没有抬头,像没察觉到一样。
放软声音:“青娘,是我错了。”
拨动算珠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起来,没说话。
晏少卿等了等,连这片刻的晾着也无法忍受,更加柔声:“临安的花开了,我带青娘去西湖踏春好不好?”
真拿她当小孩儿哄了,以为她会新奇没见过的景色么?
鱼姒大发慈悲抬眼,如实道:“踏春实在不必,过两日青娘正巧要去赴约。”
可赴别人的约,与他们夫妻俩单独出游赏春,怎能一样呢?
晏少卿仍不放弃:“往年青娘与我一同游玩西湖,总是尽兴而归,赴约总是不一样的……”
鱼姒当然知道不一样。
她可太了解她自己了。
谋定婚事成功嫁给夫君后,她一定是使出浑身解数来攻略夫君的心。
就比如,一切明了后,于“怕雷声”一事上的撒谎简直不必再求证——必是她假称怕雷后嘤嘤躲进夫君怀里,一图亲密接触,二图夫君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