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余想,或许有些信任,本就不该加诸于旁人身上。
第二天门铃响的时候,谢余很快便睁开了眼。
漂亮的桃花眸中没有一丝一毫刚睡醒的迷糊,在不需要他维持人设的时候,谢余总是会强迫自己绝对的清醒。
趋利避害的本性在谢余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门铃继续在响,谢余微微掀开了一角的被褥,却被身侧的男人搂住了肩。
崔白溪那张越来越像庄深的脸轻轻的在谢余的颈窝蹭了蹭,晨起的男人总是有几分不该有的兴奋,崔白溪的声音带着几分喑哑:“小余,这么早就起来了?”
谢余意味深长的看着崔白溪,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的透彻,又像是什么都不懂一般的朦胧。
钢琴家像是雾中缓步行来的神明,不可望、不可知、不可亵渎。
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
崔白溪轻轻眨了一下眼睛,看着谢余的眼神带着几分清冷又混着欲·望与勾引,像是海底的风暴卷涌着美人,镇定又毁灭、美貌又疯狂。
“小余,再陪我休息一会?”
他修长的手轻轻握住了钢琴家冷白的五指,十指相扣。
殷红的唇轻轻弯了弯,门铃还在响,男人却像是笃定钢琴家不会拒绝他:“不要管别人,嗯?”
谢余抬了抬眼皮,眸中带笑,他轻轻凑近隽美的男人,一个吻落在崔白溪的眉心。
“好。”
谢余的眼中含着脉脉情愫,崔白溪却觉得那像是砒·霜。
钢琴家轻声道:“白溪,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眉心,最像他?”
崔白溪左手止不住的神经质的蜷缩,可他的脸却笑的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