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时,他反应好几秒,慢吞吞开口:“怎么起这么早?”
声音沙哑得快没法听,像含着把海沙,还用力地摩擦过。
“我每天都起这么早。”初恋打量他的脸,小声嘀咕:“你是不是还没醒?”
顾嘉南单手撑在门框,另一只手揉着发紧的太阳穴,眼睛半阖着,不爽快地“啧”了声:“酒精使人二缺。”
初恋看着他,眨眨眼,语气迟疑又认真:“难道不是酒量?”
顾嘉南一顿:“……”
缓了几秒,顾嘉南放下手,清清嗓子:“好孩纸酒量都不太好,只有坏孩纸才千杯不醉。”
初恋:“……”
她没听错吧?
好孩纸是指谁?
该不会在说自己吧?
她瞥了眼男人因头发微乱而显得年轻不少的脸,没什么表情道:“二十三岁的好孩纸?”
顾嘉南:“……”
见他吃瘪,初恋有点乐,弯了弯唇角,扯开话题:“你嗓子好哑,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
说着,就转身往楼下走。
宿醉后,顾嘉南正浑身不舒服,尤其是头,涨疼得快炸开,没拒绝初恋的好,跟在她身后,一块下楼。
初恋回头看他,轻叹:“不会喝酒,就稍微控制点,免得自己难受。”
顾嘉南抬眸,看向她,眉眼微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