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替人铺好床,用干净脸盆和崭新毛巾端了热水上来,建议道:“洗洗手脸再睡?”
苏雪生不说话,就那样平静地看着他。
得,还懵着呢。陈青好笑,把毛巾浸在水里泡热拧干,嘴里说着:“别介意啊,我伺候人的手法可不好。”
手上还是轻轻地替苏雪生洁面,从额头到脸再到下巴,最后替他擦了手,苏雪生乖乖地任由他擦,好像一具没有情感的躯壳。
其实陈青也不是闲得爱干这种活,但苏雪生实在太斯文了,放在他们村里一群五大三粗的人身边跟小绵羊一样,又长相不俗,陈青诡异地有点爱心泛滥。
擦完了,陈青问:“睡觉吗?”
这回苏雪生倒是有反应了,自己主动脱了鞋,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看人似乎已经入睡,陈青把灯关好,带上门下了楼。
在阳台上收好衣服,陈青把浴室灯打开,一个人穿过房子的声音很突兀,就更加显得寂静了,不过这么多年,陈青也习惯了。
水温有一会儿才升高,陈青站在花洒下享受热水洒在皮肤上的熨烫,挤了沐浴露往周身抹,直到全身都滑滑的,白色的泡沫裹住小麦色的皮肤,常年劳作令他被水流烫过开始冒热气,是极富生命力的。
等到泡沫冲干,陈青接好一盆水,拿了一条比其他毛巾柔软许多的毛巾,试试水温,便蹲下来。
他叉开大腿,把软垂的阴茎拨到一旁,手捧着清水往那里来回抚摸清洗,过了一会,整个手变成两根手指,顺着那道暗红的敞开的缝摩擦,拨开外侧肥嘟嘟的阴唇,用另一只手朝内里的软肉上浇水,慢慢清洗,很快阴阜肉壁、缝隙中心的穴眼也冒起热气。
陈青耐心而细致地清理这这个地方,缓慢的动作令他不自觉咬住下唇,肌肉紧绷着。不知是按到那个地方,粗糙的指腹擦过哪里,陈青一阵头皮发麻,轻轻嘶着气。每次洗这里他都觉得又难受又过瘾,格外轻柔的对待反而会反噬更严重的酥麻,久而久之陈青对于洗自己的女阴都感到有些抗拒和害怕,因为他总是会在清洗中失态。陈青这时总是目视前方,眼神专注,似乎在做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但他的神情并不难堪,甚至称得上平静。
这道缝——或者说陈青的女穴是他的一个秘密,藏在一个男人的身体里,也藏在稍不注意就流言乱飞的山村里,只有在夜深人静时陈青才会在浴室的灯光下独自体味。
陈青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与别的男性不同,要不然,他的父亲怎么会一看见他就面露怪异恶心,甚至在他童年时就抛下他和母亲一个人远走高飞?陈青从小就知道要保护自己这个秘密,装作一个正常人生活。
但他并不厌恶自己的女穴,反而格外珍惜爱护它,因为他不喜欢自己这个世界就没有别的人会来喜欢自己了,他自尊,所以他会接纳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这里很敏感也很脆弱,要注意及时清洁,所以即使再累他也会换掉当天的衣服与内裤,对待这里甚至到了有些洁癖的地步。
陈青的母亲在父亲离开山村后又改嫁了,嫁到了他们邻乡的一户人家里,没把陈青这个拖油瓶带过去,丢给了奶奶养。奶奶在他读初三那年得病去世,留给他几块山田水田和一层小平房,陈青就没再上学了,回来老老实实做庄稼人。
所以,陈青不是太担心他的这个秘密会暴露,因为他那个不知去向的父亲和早早改嫁的母亲根本不会有脸在外人面前说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