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陈裕没好意思说出口。
圈子里的男艺人有不少都会依赖烟来缓解自己的情绪，但是在粉丝面前都会装的完全不沾染。虽说苏景航不以这块立人设，但总归影响不太好。
苏景航没应，他自顾自地靠在一侧的沙发上，“云渺本就不喜欢烟，你别到时候跟人家拍戏，惹人家不快。”
陈裕自行脑补了一出苏景航惨遭云渺嫌弃的场景，嘴角弧度明显上扬。
苏景航翻阅文件的手停顿住了，他眼眸中露出不解，“云渺讨厌烟味？”
“难道不讨厌吗？”陈裕反问，从苏景航表情中读懂后，他摇头嗤笑道：“我之前有一次送她回去，在车上点了烟，她那反应分明是不喜的。”
虽然云渺没有明说，但陈裕还是从她战术性后仰及眉头微皱这些细微表情看出了。
苏景航怔了怔，许久才说道：“她从未与我提过。”
他与云渺恋爱时，不止一次当着她的面抽。
那时他单纯地以为云渺不介意，没成想她是在包容自己。
苏景航不自觉地握紧纸张，他的心莫名慌乱起来。
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云渺究竟瞒了他多少事？
白裙子如此，抽烟亦是如此。
那些他自以为无比契合的点，或许都是云渺选择退让后呈现出的假象。
“她从未跟你提起，你就没注意过吗？”陈裕震惊地瞪着他，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苏景航呢喃道：“我第一次当她面抽烟，我问过的，她说不介意。”
因为那句不介意，所以此后他从未收敛过，更不清楚云渺心中所想。
当习惯成了自然，许多不经意的小细节也都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