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到底拿到了什么机密?说来听听呗。”巨型尖顶草帽旋上旋下,最后稳稳罩在脑袋上,阴影中的脸玩世不恭,甚至有些贱兮兮。
闹市传来阵阵高呼,广场中心的女人们脚踩高跟,踏出圈圈热情浪花,游客们纷纷举杯。马尾仰头喝完酒,蹲下就近按住一个玩偶兵的头戳弄起来。
“你难道不好奇?”
警告如冰珠入喉,“要么闭嘴要么死。”
马尾哦哦几声,态度敷衍,“你可比黑妞,嗷,可能你没见过她,说起来,我和她可是过命交情,关系好得很呢,当时我还是受她举荐进来的呢。”
少年不理会这番自说自话,面容寡淡,身形微佝,于人群中存在感微末。马尾则翻翻白眼,一个个都这德行。
无名组织向来是单线联系,人人成就孤岛,各自新生又湮灭。身处其中,复杂比单纯可怕,所知愈多命愈薄,可马尾独爱蛇皮走位的刺激感。
“我觉得头儿肯定是个拥有柔软内心的男人。”
对于飘渺如烟的神秘顶峰,他大咧咧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隐晦目光转瞬即逝。
马尾继续口嗨,“头儿肯定要提拔我,否则怎么老叫我干这干那?”
正深以为然,眼前突然一亮,他吹起口哨,“公主来啦。”
他所说的公主口叼鲜花,尖跟有节奏地踢在石砖上,波点长裙随弗拉明戈舞曲而起,身躯柔媚又富含爆发力,勾起的长腿仿佛有蜜水流动般诱人。吉他旋律转急为悠,棕黑长发瀑泻而下,透过其中的双眼炯炯有神。
“怎么办呢?不太好靠近唉,你去□□?不不不,还是我来吧,嗯?你干嘛?”
实在是少年抓起就丢的动作太顺手,马尾大惊失色,幸好在失重时本能地爆发盾盾果实的能力。
淡蓝色光盾边,数条丝线擦出爆炸性火花,将视野刺出白晕。来不及眨眼,从天而坠的强压刚触及皮肤,喉咙深处便涌出浓郁的血腥味。
一抬眼,天边粉色大鸟怪笑长鸣。
马尾狗爬打滚跳起,“组织原来想让我们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