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已经开始了,跟老夫这个老头子在这呆着很无聊吧。”

    话音未落,对坐将棋盘的貌美女子信手落棋。老人冷哼,“负隅顽抗。”

    “未到最后,难知胜负。”

    眸子潋滟,女子手撑下巴,没有克制举手投足间的至魅至惑。老人捻起的棋子果然滑落,女子受到取悦,饱满下唇微抿,加深那点盈满柔情的小窝。

    “落棋不悔,那我却之不恭。”

    字字软得百转千回,哄人腿软骨酥,由她齿间磋磨。

    那些唇下亡魂想必死后也愿为这怪物驱使,老人低头饮茶,不动声色地将茶杯放回原处。涅薇扫了眼轻笑,茶杯早已见底。

    “老夫与你对弈三日,晃神次数前所未有,你的确危险至极。如果你真入住圣地玛丽乔亚,权贵众多,老夫和其他四位同僚倒不好把握你。”老人执棋吃掉一子,“因为你,老夫只身到此做起看守工作。老夫虽年事已高,但习武一生,而且外有军队,奉劝你还是安分守已。”

    涅薇默然执子回杀。

    “任何轻举妄动都将被看作单方面毁约的证据,老夫想,你年纪轻轻搅事甚久,不该是个容易头脑发热的情绪化首领。”

    又下落一枚棋子后,老人顺势捻起宽大白袖爱惜地擦拭起长刀。这刀柄的花样涅薇曾在和之国名家刀谱末页见过,对上此刀,注定要游走在生死之间。

    “谁知道呢。”素手落子扭转局面,涅薇敛眉换冷颜,“安分可不是发现刀架在脖子上还老实地等着,难道阁下您没发现您今日说了很多话?”

    “同样的话老夫送给你。”

    这场战争的观者不缺他们二人。

    大海震引来的狂啸巨浪夹杂愤怒卷过巍峨建筑,即便身处密室,海水擦过白墙的冲刷磨砺声清晰可闻。几场澎湃,心神仿佛被彻底浇湿,如临其境。

    预料到战争结束时的惨烈,老人干瘪的面容愈发枯瘦,反光镜片辨认不清其中情绪。

    “看来马林梵多流淌的血得花上许久才能洗刷干净啊。”

    涅薇哼出的气又短又快,“既知如此,何必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