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普通科生员宿舍后的“范淮”,受到了如同英雄一般的欢迎。许多普通科的学子们将他簇拥在其中,不断的庆贺着他夺得榜首的功绩。
即便此事已经过去了数日,仍有普通科的学子不断以此事恭维着“范淮”,且许多人都开始围绕在他的身边,他已经俨然是普通科的代表人物。
“诸位同窗,惭愧,惭愧,淮不过侥幸……”化名范淮的黄淮不断谦逊着。
“范兄何必谦逊?你一举夺得了咱教苑的魁首,那是在给咱普通科争光啊!有什么好称惭愧的!”
“范兄乃是大才,何必如此谦虚?旁的不说,至少,比之精英科的那些只知道仗着家世猖狂、实际上却毫无才学的纨绔们要有才学的多了。一想到那一日那黎氏子的模样我就想笑。”
“他们哪有什么才学?都是一群草包。你们莫不是忘了,一间黑屋就将那黎苍给吓得……”
“哈哈哈哈……”
普通科的士子们簇拥着“范淮”,正朝着授课所在的杏坛走去。“杏坛”,是教苑中最大的授课所用的大殿,今日,乃是黄观教谕亲自教授的历史课。先人有云,以史为鉴,读史可使人明智,故而无论是普通科还是精英科,都是要学习历史的。这一门课也是少见的普通科与精英科两边合上的大课。自然,虽说是合上,但两边仍旧是泾渭分明,授课的杏坛正中,总如同楚河汉界一般,留下一大块无人地带。
对于精英科与普通科之间日益剑拔弩张的氛围,教谕们也大都置若罔闻,只要不影响了平日学业,就听之任之。
一群簇拥着“范淮”的普通科生员们正说着,冷不防的,看到了对面黎澄、黎苍等人正好迎面走来。似乎的听到了他们对黎苍的嘲笑,这群精英科学子们面色阴沉,径直朝着“范淮”走来。“范淮”身旁的普通科士子们当即迎上前将他们拦住:“做什么?欲要在杏坛生事么?”
黎苍面沉似水,直勾勾的瞪视着那些普通科生员,声音阴沉:“一群泥腿子,若是你们立即跪下,向我叩头赔罪,我或可饶过你们这次。”
“你说什么?”其中一个普通科的士子面色一黑,道:“我句句所言,皆为实情。你与范兄同往禁闭,范兄气度依旧,伱狼狈不堪,这是我教苑同窗数百人所共见。”
“我不过陈述实情,为何要向你赔罪?你若是个汉子,那天就别落泪啊!自己丢光了脸面,哪来的脸要我等叩头赔罪?”
“就是就是,自己丢人,还想堵住悠悠众口?”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典故都不知晓,还在这里口出狂言。”
“这般跋扈,真不知圣贤书是读到哪儿去了。品性心性比不过范兄,考试还考不过范兄,与范兄真是一個天一个地……”
众人纷纷低声指责,黎苍脸色更黑,终至忍无可忍,喝了一声:“够了!”
普通科学子们吓了一跳,纷纷朝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