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怕我告知父皇?”朱肃没注意到姚广孝的若有所思,只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朱暹,与他对峙着。
“陛下英明神武,殿下纵然是陛下亲子,陛下又岂会听信殿下一家之言?”杀了王在贤之后的朱暹更加有恃无恐。
“既然事已至此,臣有一言殿下还请静听。”
“你我不如就当此事从未发生……您既已追回了这些工匠,我永嘉侯府也在您手上落了个小小的把柄。”
“殿下既无损失,我等亦可当作无事发生。如何?”
“如果我不答应呢?”朱肃冷声道。
“殿下终究还是年轻。”朱暹摇了摇头,一副受不了朱肃的样子。
“成大事者怎能拘泥于小节。殿下需要我永嘉侯府的襄助,我侯府也是真心附庸于殿下。”
“且我等若是离了殿下,了不起是殿下将此事告知陛下。但证人已死,陛下顶多是申斥我侯府两句。”
“可殿下若是离了我等……其余依附于殿下的侯府,心中必然生疑,认为陛下薄待于我等。”
“其中利害,望殿下自思之。”
朱肃冷冷瞥了朱暹一眼,见他一脸的胸有成竹,似乎笃定了朱肃会答应一般。
确实,从结果上看,朱肃没有任何损失。若是为了好处,继续和永嘉侯府狼狈为奸是最正确的选择。
“殿下。”就在这时,那边本在看守着那些匠人的狗儿,突然转到了朱肃的身后。
“……怎么?”
“殿下,失踪的匠人里,有三人不在此处。”
狗儿低声道。
“不在此处的三人,皆是水泥窑上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