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的士兵里,也有不少受伤的,大部分是皮外伤。
有些伤到筋骨,也没有段以澜严重。
温亦情和叶谨安忙了一整夜加一个上午,此时双双疲惫地瘫倒在椅子上。
“我真是...”温亦情忽然开口,“谨安,你当初想一个人和辰沙去白林山之时,亦或在凤临寺外为百姓诊脉之时,可有想过你能否承受得住?”
“自然想过,”叶谨安答道,“可是师父,皇上登基后,太平了五年,所有人都以为不会再出现战争了。这就导致军医全部被撤了下去,大军出征,竟无一位大夫愿意跟随。”
温亦情:“所以你想让那些大夫知道,军医虽辛苦,却十分重要。”
“我只是个普通医者,”叶谨安笑了笑,“但我也想做到最好。”
“我很欣慰,”温亦情也笑了,“看到你如今的性子,我真的很欣慰。”
“可是都是师父您教我的,”叶谨安扭头望向他,“师父,跟着您耳濡目染,我学到很多。”
“啊......”温亦情轻轻摇了摇头,“我也只是个普通医者罢了。”
叶谨安没再开口。
温亦情只比他大两岁,但从小便与他不同。
在他为了一些吃食去厨房偷吃的时候,温亦情已经能背着药箱去几公里外的村庄医治患者了。
他在温亦情的影响和教导下长大,甚至到现在,温亦情还是会习惯性地教他一些事情。
比如和孟辰沙的婚事。
——若不是温亦情提点,他和孟辰沙也走不到今天。
在他心里,温亦情一直是长者,是恩人。
是他无论如何都要尊敬孝顺一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