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因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就那么结束,不知道是谁给沈延習打了电话,他简单的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他很快发动车子离开,想同孟筂说点儿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孟筂是庆幸这场雨来的及时,她完全不愿意去看到谭音那张脸,如果再让她说些假惺惺的话,她怕自己会呕吐出来。
雨不算小,两人的衣服都有些湿了。快要到学校时沈延習停了车,去药店买了预防感冒的药,递给孟筂,说:“回去先吃了药再睡,别感冒了。”
孟筂点点头,挤出了笑容来说了句谢谢。
她在回程的路上更是异常沉默,沈延習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过手抱了抱她。突然问道:“要不要去喝一杯?”
他知道她的心情一定不会好。
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去酒吧,孟筂并不喜欢热闹的,但今晚劲爆的音乐让她那紧绷过头了的神经松懈下来,端起酒保送过来待到酒一饮而尽。
她已不愿意关心她的父亲后续会怎么处理今天的事儿,谭音得逞了一次,如果达不到目的,后续将有无数次,但那些都同她无关。她像一只鸵鸟似的缩在羽翼之中,连想也不愿意想。
她只知道一杯杯的喝着酒,到了后边儿脑子昏沉了起来,沈延習的脸似是同沈子业重叠在了一起,她低低的呢喃着他的名字,双手环住他的腰,就那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第二天是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的,睁开眼,周遭是熟悉的。她起先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子啊爬起来时才发现不对劲,她竟然是在沈子业的卧室里。
她一下子乱了起来,她昨晚明明是和沈延習在一起的,怎么会到这儿来了。她努力的去回想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不再为难自己,下了床走往外边儿。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客厅里沈子业正在处理工作,听到声音头也没抬,问道:“醒了?”
孟筂心虚得很,讪讪的嗯了一声,想问她怎么会在他这边,但又没能开得了口。
沈子业处理完手里的工作,这才抬腕看了看时间,看了她一眼,说道:“去洗漱吧,买了早餐,待会儿冷了。”
孟筂如逢大赦,赶紧的去洗漱去了。趁着洗漱的时间,她想找出自己的手机来给沈延習打电话,询问昨晚是怎么回事,但她的手机也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怎么都找不到。
磨磨蹭蹭的洗漱好出去,沈子业已经在餐桌前坐着了。孟筂坐了下来,默默的吃起了早餐来。
但昨晚的酒喝多了,她这会儿完全没有胃口,恹恹的吃着碗里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