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醒来,推棺材板没推动时荀洛魁愣在原地,一瞬间脑子里划过许多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宁庭溥后悔了打算杀他灭口。

    摸索着摁下机关,侧面的箱体轻响一声,荀洛魁轻轻推开板材滚了出去,当初定制这具床的时候就考虑过这种情况,四面的板材都可以通过机关推开,就是想装回去得找专业人士。

    躺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沉思半晌,荀洛魁才有心思关注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撑起上半身一看,依旧是那个毫无边界感的人,裹着被子在他床顶上睡得正香,也难为他躺这么个一米二的硬板子。

    好荒谬,他以为这是上下铺吗。

    荀洛魁打算把人叫醒却牵扯到肩膀上的伤,昨晚的记忆瞬间苏醒,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进退两难,最后若无其事收回起身去洗漱。

    宁庭溥醒来时腰酸背痛,挨了顿操又睡了一晚上棺材板,动一下四肢关节发出哀鸣,艰难挪到地下的时候险些腿一软跪了。

    原地做了会儿拉伸,宁庭溥调整表情去掀棺材板,看到空无一物后笑僵在脸上,视线往下挪了挪,这才注意到侧面的棺壁合的并不严。

    蹲下身慢慢拽起那块板子,沉甸甸颇有些分量,掀到最大角度后弯腰往里看,宁庭溥和他的床板的背面打了个照面。

    松手任由板子半阖,宁庭溥蹲在地上脸色阴晴不定,最后无奈的笑出声,起身后拍了拍手,开始琢磨怎么去逮逃跑的猎物。

    外面天气大好,透过窗帘底部漏进来金光,但宁庭溥心情并不美妙,开关门的动作都带着一股子不爽,门被甩上发出巨大的声音,宁庭溥吊着脸穿过长廊时和系着围裙的荀洛魁打了个照面。

    “你大早上就想毒死我吗?”宁庭溥下意识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嘴角快勾到耳后了,收了点笑故作矜持:“我是说早上好。”

    荀洛魁没忍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晨跑完买的,就热了一下。”

    “热我的了吗?”宁庭溥得寸进尺。

    “没有,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荀洛魁把手里的托盘放下,转身直视他的眼睛:“和我一样可以吗?”

    “有豆腐脑吗?”宁庭溥瞟了眼托盘里的东西,普通的油条豆浆,有点清淡了。

    得到肯定回答后宁庭溥回房洗漱的动作都快了许多,出来时早餐刚热好,他坐在餐桌上端走了属于荀洛魁的那份。

    荀洛魁端着新托盘出来就看见有个裸男霸占了他的早餐,顿了顿没说什么,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吃那份更合宁庭溥口味的辣豆腐脑。

    荀洛魁吃这种粗糙的东西速度一向很快,最后端着茶漱口时宁庭溥还在磨磨蹭蹭,吃一口还要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