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转身,看向轻歌,像个孩子,明媚的笑着。
他散漫的从腰间解下酒葫芦,打开封口的盖子,仰头痛喝牛饮,白月光下,男子眉目如画,嗜血残杀。
轻歌复杂的望着墨邪,他该是风流倜傥桀骜不驯的公子,该流连于风花雪月不惹腥,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醉卧美人膝。
可,如今的他,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暴戾、凶戾。
“墨公子!”
凤凰嘶鸣,火凤凰暴掠下来,站在凤凰身上的蓝生烟朝墨邪抱了抱拳,郑重的道:“父亲大人一直认为墨公子是百年一见的奇才,听闻阁下棋艺高超,有空的话可以来炼器工会坐坐,与父亲大人一较高下。”
墨邪淡淡的道:“这是墨某的荣幸。”
琥珀一样得眼眸,漫不经心,游目四顾,一眼便看见了白鹤旁边的梅卿尘和柔柔忧郁的蓝芜。
似是遇见了杀父仇人般,墨邪转身快步走去,赤红着双眼,眼球里爬满了龟裂的血丝。
站在梅卿尘面前,墨邪肆虐一笑,瞥了眼白鹤上的蓝芜,嘲讽的笑道:“梅境主,幸会,我说当初梅境主怎么说走就走,原来是家有温香软玉。”
“够了。”梅卿尘声音拔高了几分。
“够了?”
墨邪挑了挑眉,他靠近梅卿尘,用唯有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邪魅的说:“梅卿尘,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轻歌过她自己的独木桥,你若再敢伤她一分,我墨邪即便是万死不赦,也要你和你的女人不得好死,如今我实力虽不如你,但我的手段,浮生境主应该知道才对。”
梅卿尘剑眉紧蹙,墨邪初入落花城,就将一个世家连根拔起,城主永夜生异常信任他,给了他无上权利,他办事果断、该杀就杀,从不留情。
因此,墨邪在落花城有墨阎王之称。
梅卿尘挑起眸子,看了眼站在雪地里的轻歌,又看了看我见犹怜的蓝芜,梅卿尘心里忽然一阵绞痛,时至如今,他也看不清自己的心,眼前好似有一层浓重的迷雾。
他的心上人是这个叫做夜轻歌的姑娘?
不,不是的,若是如此的话,他当初又怎么舍得丢下她,前来冰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