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有关系吗?”
路颖儿咽了咽口水,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往前走了一步,与李富贵距离很近,连彼此的呼吸热气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瞳孔扩大了几分,攥住李富贵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隔着一层偏薄衣裳,可见她今日是有备而来,为的就是献身。
李富贵感受着手中温软之感,眼里的厌恶愈发明显,这一回,他把手抽回时用了很大的力道,路颖儿翻到在地,跪坐在李富贵的脚边,她往前挪,抱着李富贵的双腿,仰起头,楚楚动人,点点委屈之泪,梨花带雨,“我听降龙的人说你不近女色,你也一定跟我一样,在给对方留余地对不对?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当初我会与黎恩阳订婚,是被父亲逼迫的,与我无关,我执意要等你,你也理解下我的苦楚好不好?”
“你的苦楚?”
李富贵眼底闪过一丝残忍之色,“你的苦楚就是新婚丈夫某方面有问题,你热情似火耐不住寂寞便来勾引旧情人?路颖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风骚呢?既然这么想要人上,怡红院风雪楼剥光衣服走一趟,各色强壮男人任君挑选,何必来我这富贵堂苦苦纠缠我这个你曾经不屑的男人?”
若非当初路颖儿在她订婚时说了一句他弄脏了她的衣服,他甚至有可能会相信她今日所言她的委屈。
路颖儿瞳孔紧缩,显然不相信昔日对她温言温语情话说不尽的男人,会这样侮辱她。
她攥紧了李富贵的裤腿,用尽毕生力道站起了身子,“你别后悔。”嘴里蹦出这么几个字儿。
路颖儿打开门准备往外走,却是看见玄关旁似笑非笑的白发少女,“路姑娘,出门左转直走三街的第三条巷子是风雪楼,想去怡红院右转走个百八十来步就到了,不过路姑娘还真是威猛呢,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一样。”
“夜轻歌,你别太得意。”路颖儿怒然。
“得意?路姑娘丈夫那啥方面有问题,我为何要得意?”
轻歌微微侧着脑袋,腹黑浅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路姑娘赶明儿去医馆看看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放着优秀英俊的李富贵不要,偏嫁给那什么拉尿放屁样样在行的黎恩阳。
路颖儿见轻歌伶牙利嘴说不过,便也恹恹的走了,轻歌冷冷的看着路颖儿,她适才会蹲墙角做出偷听的事,其实也是想看看李富贵面对往昔旧情人,会不会心生怜惜。
好在李富贵的表现让她满意。
只是——
碧西双对无虞那样执念,会放弃吗?
李富贵能把她从那片无望的沼泽地里拉回来吗?
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