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世界的两端,九重天和地,众生的起点与末尾,隔着芸芸众生,隔着天地之距,犹如不可跨越的天堑。
他们彼此受了许许多多的诱惑,权力地位,金钱美色,但他们的目不斜视,心如磐石坚定不动摇。
他们的眼里,心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彼此。
一份情爱,若无信任,将岌岌可危,不堪一击。
反之,若有信任,天高地远,又如何呢?
当然,错信负心人,那也真是太可怜了。
凤栖不再说话,抿着唇不屑的冷哼了几声。
轻歌回到夜神宫,写下各种炼器材料给了魏伯。
整个夜神宫,唯有魏伯的处事实力,是无可挑剔的。
四洲朝比恐有异动,此去西洲只怕并不太平,她也得有所准备,方能从容面对。
轻歌把写有炼器材料的单子给了魏伯后,走去了偏殿。
偏殿,帝长如昏迷不醒躺在床榻上,尤儿坐在旁侧,握着帝长如的手,泪珠盈于眼眶摇摇欲坠。
听见脚步声,尤儿擦了擦泪痕,起身相迎,“师父……”
尤儿耷拉着头,“尤儿是不是做错事了……天地院的师兄师姐,都死在尤儿手里。”
提及天地院,轻歌的胸腔骤然一窒。
她至今难忘,往日的师兄师姐,那些热情拥护她的人,数万天地院弟子,无数尸首横在血泊的场景。
“他们不是死在你手里,不要自责。”轻歌揉了揉尤儿的脑袋,“尤儿,你该开心,你已经回到为师身旁了。”
尤儿扑进轻歌怀里,猛然用力地抱着轻歌,“可是……可是皇叔他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