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好似忽然想到,笑道:“你回去转告灵虚匠师,我知道灵虚匠师的意思了,灵虚匠师乃钟林山名人,门下徒儿有此祸害一定感到愤怒,送此大礼,是告知本帝莫要因为他们是灵虚大师之徒便要手下留情,相反,更要毫不客气。
灵虚匠师此等大义灭亲之举,本帝好是佩服,看来本帝还有许多地位,需要向灵虚匠师请教和学习。”
轻歌言笑晏晏,此刻没有女帝的孤傲和架子,异常和善温柔,眉眼含笑,甚是灵动,只是那样的一番话却叫灵虚大弟子高兴不起来。
女帝巧舌如簧,诡辩是非,伶牙俐齿的一张嘴可将黑白颠倒,对错混淆。
大弟子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一向能言善辩的他,望着笑如春风的女帝,动了动薄唇,辩解的言语都已吞入了腹中。
“女帝,你误会了,家师……”“不必再说了……”轻歌眼眶微红,长叹一声:“本帝要亲自为灵虚匠师提字作为回礼!”
言罢,轻歌执笔落下四个大字:六亲不认。
墨水风干后,按下东洲玺印,便将宣纸卷起,以红纤绳绑住。
梁萧取过此物,交给大弟子。
“还请阁下将此礼转交灵虚大师,若是灵虚大师得空,一定要来我东洲喝杯好茶。”
轻歌诚诚恳恳。
大弟子拿着礼物,莫名其妙地走出了欢乐殿,浑浑噩噩回到了钟林山。
等灵虚匠师将裹起的宣纸打开,看见龙飞凤舞笔力浑厚的四个大字,堪堪吐出了一口血。
‘六亲不认’四个大字上,泼上了一口鲜红的血,倒显得凄然。
大弟子吓得失色,急忙扶住了灵虚匠师:“师父……”啪!灵虚匠师反手一掌打在大弟子的脸颊,打得大弟子人仰马翻倒在地上,那张比女人还要娇媚的脸,登时青肿不堪。
大弟子慌张恐惧地跪在地方,耷拉着头,弱弱地出声:“那东洲女帝擅诡辩,巧舌如簧如唱曲儿,东洲又是女帝地盘,弟子把师父的意思带到,无法辩个输赢,没有为师父争光,还请师父赎罪!”
灵虚匠师大口喘气,苍老的脸上满是褶皱,他咬着牙怒瞪大弟子,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
“你们师兄弟六人,年龄都在女帝之上,却也是老朽得意门生,竟玩不过一个乡野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