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秦君泽确定夏如初已经睡着了之后,才离开房间,在二楼的露天花园里,和父母一起坐在了柠檬树下的木椅上。
秦君泽的房间有个阳台。
阳台直通这个露台。
所以出来前,他将阳台的玻璃推拉门给随手关上了。
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他看了一眼阳台里面那张若隐若现的床。
床上的夏如初似乎睡得很沉。
收回目光,对上父母担忧又好奇的目光,他准备一五一十地向他们交代清楚。
不等秦森和宋薇问,秦君泽便主动开了口。
“爸,妈,如初得的病是渐冻症,没得治的。”
“你们今天看到的,只是发病初期的症状。后期她可能会像个活死的植物人一样,除了眼球能动以外,身体的别的地方都不能动。”
“到最后期,连吞咽肌也会失去力量,最终造成进食困难和无法进食,连喝水都喝不进去,活活被饿死。”
陈述这些的时候,秦君泽的语气带着悲哀,带着怜悯,带着沉重的气息。
横在秦森宋薇与他三人之间的气氛,也很沉重。
就像今晚的夜色一样。
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满天的阴霾。
昨天才下过一场暴风雨,仿佛今夜还将下一场暴雨似的。
空气也死气沉沉的,让人很压抑。
秦君泽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