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这下来了兴致:“不知是何人?”冥河也想知道白若见了自己能想起谁来,莫非是三族族长?
白若淡淡道:“魔祖罗睺...”
冥河眼神一厉,旋即嘴角浮现出几许笑意。冥河修的是杀伐之道,与魔祖罗睺的道天然吻合,不然冥河也不会有第二罗睺的别称。
“只是冥河道友不足罗睺万一,故而白若也只是失神片刻,让冥河道友见笑了。”白若脸上笑意盎然,在冥河看来,却是向自己脸上狠狠闪了一耳光。
顿时冥河周身血光翻涌,冲天杀意有如实质一般。猩红剑光闪烁,元屠阿鼻震动不已,然而始终被冥河拘束在自己周围一丈之内,并未波及到白若身边。
即使身在血海,冥河也不敢赌自己一定能安然无恙。
说起来白若是来请人的,难道这样不会把人得罪死吗?其实白若是在赌,赌冥河和罗睺的性子相差不多。当年魔祖罗睺虽然残忍嗜杀,但并未肆意杀戮,相反还十分讲道理。在面对白若时肯信守承诺,便可见一斑了。
“这便是前辈来血海的目的吗?”前辈两个字被冥河咬得极重。想也知道冥河心里肯定是不甘愿这么叫的,只是形势比人强,不得不如此了。白若这是在告诉他,当年的魔祖罗睺他尚且不不及万一,又有什么资本在她面前拿大呢。
冥河确实是聪明人,便是白若没有说出口,他自己也想到了许多。白若确实有敲打冥河的意思,但绝非是来这里耀武扬威的。
所以白若接下来的话就温和多了。
“道友以杀入道,罗睺之道为大道所不容,道友若想登临不朽,只怕还要耗费许多功夫。”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招式虽老,管用就好。
果然,冥河对白若的话很感兴趣。
“那依道友之见,冥河又该如何?”冥河语气虽然缓和,但是话里依然藏着机锋。白若又不是圣人,也不是冥河的老师,又怎么能直接教导他,这不是白若的职责。冥河这么说,完全是在给白若挖坑。以前圣人未出,大家自然是怎么来都行,现在这话就不能这么说了,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天道惦记上了。
白若自然是听出来了,因此浅笑道,“本座只是给冥河道友提个建议,谈不上其他。如今圣人为天下表,白若怎敢以师者自居?”自从鸿钧成圣,白若对自己的定位一直很清楚。不然以后六圣齐出,再不端正自己的心态位置,白若不还得气死?
冥河这下却是笑了起来:“道友所言极是。”冥河也是认同白若的话的,不然就不会和白若说这么长时间的话了。
白若从袖中摸出一张烫金请柬:“西王母道友欲请几位道友于西昆仑一聚,届时诸仙齐聚,冥河道友顺应天道共襄盛举,自是功德无量之举,亦能从中得到想要之物。”白若的话说得十分暧昧,并没有指明。这便是有心避开天道了,天道钻空子的能力白若生平仅见,不得不防。
冥河却没有接请柬,反而看着白若,眼底尽是蓬勃的战意:“此事冥河应了,不过还有一事,希望白若道友成全。”
看到冥河眼底的战意,白若也颇感兴趣:“道友但说无妨,若白若能力之内,必然应允。”只要冥河答应去西昆仑,一些小事白若是不会介意的。而且从白若角度看来,冥河所求之事,于她来讲,或许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