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叫。
犹如当头一棒,将我给彻底唤醒。
我整个人猛然一激灵,从刚才疯狂不受控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这是什么感觉呢?
就好像人本来在床上睡觉做着梦,突然有人过来给了你一大耳刮子,你从床上窜起,满脸懵逼的那种虚无与不真实感。
一时半会儿。
我站立原地,竟然没任何动作。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汗巾豹浑身伤痕、鼻青脸肿,竟然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定山哥,我是你小弟阿豹啊,呜呜……”
“你怎么不记得我了,这些年你到哪儿去了?!”
宁定山是我父亲!
汗巾豹果然认识他!
我大口喘着粗气,恢复了理智,转头瞅了一瞅混乱不堪的病房。
黎沫夏美眸瞪得老大,一副惊吓过度的姿态,似乎对连番反转的变化给整懵了。
我丝毫不敢怠慢,抬起了手,猛地拍了一下汗巾豹的劲动脉窦。
汗巾豹顿时松开了抱住我大腿的双手,身躯立马瘫软在地,但嘴里却仍然在大声叫着定山哥。
这家伙的暴力值实在太满了,我赶紧拿了一张破床单,将他给死死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