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拓跋礼自从当上皇帝后,便没有再亲赴战阵,如今在军事方面,拓跋义比他九哥拓跋礼熟稔得多,二来一位君主对一名外邦臣子连连逼问,说出去也不好听。
“你既然说是你所写,那本王就考考你!”
又考吗?张玄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考就考吧,上辈子他经历的考试更多,都没怕过!
“王爷请问!”
拓跋义随即就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篇。
“你在这《论战篇》中讲‘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但我北凉自立国起,大大小小上百起战争,照你这个说法,我们北凉不是灭亡在即?”
张玄闻言微微一笑,“要让我回答殿下这个问题,得先陛下恕我无罪才行!”
不知怎么的,拓跋礼有点喜欢上张玄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了,别人见他多是惧怕奉承,唯一能够交心的也就自己这个十三弟了。
“你尽管说便是,朕恕你无罪!”
张玄点了点头,随即正面拓跋义道:“殿下说得没错,北凉已有灭国之兆!”
张玄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内侍顿时小脸煞白,这个驸马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讲啊!
不过拓跋礼并没有生气,而拓跋义则皱起了眉头。
“我北凉良将千员,带甲百万,天下无有挡我北凉兵锋者,即便是你所在的大乾,无非也就凭借着池深城高!如若不然,我北凉男儿早已饮马凉川!”
凉川横贯大乾都城的一条河,能够饮马凉川自然也就打进了大乾国都!
拓跋义这话既是对张玄的反驳,也是想看看张玄对大乾的态度。
出乎拓跋义预料的是,张玄脸上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仍然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殿下说的没错!可假设是做不得数的,事实就是大乾边境上的几座要塞城池阻挡了北凉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