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母妃的性命掳来皇后娘娘,您让人囚禁她,在她成功逃走后,又用那么恶劣的手段逼她现身。现在,女儿是绝对相信要是昨日皇后娘娘没有出现,您肯定是会把无辜的婴童扔下城楼的。”她是个母亲,无法接受任何一个孩子受到伤害。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懂什么?”雍王依旧执迷不悟。
宣珠痛心的拔高了声音,“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知道因为父王你所做的一切,不仅让我失去母妃,你还想算计我夫家陪你一起冒天下之大不韪,你利用我对你的敬重和信任,伤害到我的丈夫,还有我的孩子,那可是你的亲外孙,至今我也不懂你怎么下得去那么重的手?难道我们这些人在你眼里,就真的那么不重要吗?”
雍王装了一辈子,坚持了一辈的大业,虽然最后失败了,却也不容有人对他的坚持玷污,“你住口,你要再敢藐视本王的雄心和宠图,本王就杀了你。”
看着曾经敬爱的父王咬牙切齿的样子,宣珠没有害怕,只有锥心的痛,“事到如今,您还执迷不悟,痴心妄想?”“我没有,我会成功的,我会成功的。”
雍王突然起身冲过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似的盯着宣珠一阵吼叫。
宣珠被吓得退了两步,可也在这个时候,她有所悟,“原来,您是不愿意接受失败。”
这话声音一落,整个暗牢里静得像无声的地狱。
从暗牢里出来,宣珠沐浴着温暖的阳光,身体却热不起来。
她呆呆愣愣的坐在石阶上,没过多久,宣萝也出来了,她徒然跪在她面前,神情激动,“阿珠,姐姐求你一件事。”
宣珠反应过来后想扶起宣萝,却被宣萝阻止了。
两姐妹一个跪着,一个坐着,只有脸上的泪水是相同的。
宣萝泣声道:“阿珠,我知道父王和你姐夫他们罪不可恕,可你看不出来吗?父王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我觉得他脑子里现在绷着一根弦,要是那根弦断了,他肯定会疯的。”
宣珠抽回了手,她摇着头,“我能做的只是来看看他,放他出牢房是断然不可能的,姐姐,父王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早知道,他算计了你我的一辈子,他这一辈子都活在算计里,到了还如此冥顽不灵,就算夫君愿意放他出来,万一他再害人,又该如何?”
宣珠在听到‘父王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早知道’这句话时,明显神情一滞。
当年她有个心仪的对象,在成江城也算是高门显贵,配她并不算高攀。可父王却说人家风流成性,不思进取,并让她真的捉奸在床。她伤心之下,父王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便是嫁与毫无根基,又是出身江湖的草莽蒋成儒。
没过多久,那户人家便搬出了成江。
一日她与宣珠在街上撞到一小乞丐,小乞丐领着她们到了一处破败的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