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心显然还是不怎么放心，然而面上表情总算松了些许。
然而片刻之后刚到宁恬身边与黑衣人交上手的宋慕汐又退了回来，迎着沐雪心疑惑的目光，一脸无语：“他让我来盯着你。”
沐雪心：“……”
“说是盯着，说到底不也是怕你再出事，”宋慕汐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反正我是服了……可真有你俩的哈。”
沐雪心想说我也服了宁恬了。
这位小朋友怎么做到这么反复无常、这么变化多端、这么无师自通权会折腾人的呢？
只是宋慕汐有一点说的没错，宁恬对付这些人的确应付自如。
那些先前看似已经极致凌厉的招式，相对现在的宁恬来说其实已算缓和。
从某种程度来说，宁恬先前或许本就是在有意放纵那些人使出淋漓尽致的招式，以此来看出对手的破绽甚至来历。
这么回想起来，沐雪心先前或许也并没有必须出手的必要。
只是，就算再来一次，沐雪心觉得自己大约还是忍不住掷出那箭簇——即使已经知道宁恬武功已经恐怖如斯，他也还是会害怕那人会伤到宁恬。
而这时的宁恬显然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出手越来越狠、越来越不留余地，一招一式都让沐雪心觉得心颤。
他根本没打算给对方留一丝一毫的生机，像来自地狱的死神，周身裹挟着死亡的冰冷气息。
那样的狠劲，已经不仅是来自武学上的招式了，更多地……像是由心底自内而外散出的阴鸷嗜血。
在这样狠厉的攻势下，那些黑衣人根本走不过几招。
而宁恬像是已经彻底杀红了眼，在割断了最后一人的咽喉之后，他扯下蒙着的面巾一把丢在地上，手中的剑上还在不断滴着血。
沐雪心看了一眼宁恬的方向，转过身对宋慕汐低声问道：“你见过他这个样子么？”
宋慕汐咬着唇摇了摇头，显然也看得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