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知道的只有这些,可她殊不知,她确实是幸运的。
那天,那神秘男人犯了病,浑身特别的冷,瑟瑟发抖,所以才会穿上一件厚厚的羽绒服。
否则以那天的温度,还不至于穿厚羽绒服。
至于神秘男人,也正因他犯了病,才被杀手钻了空子,伤了他。
霍池谦见她大哭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耐心安慰着,“哭吧哭吧,没旁人在。”
她肩膀一颤一颤的,委屈的像个孩子。
半晌,霍池谦突然说道:“如果你……你真的不在了。我自然会管你母亲,会安排人悉心照料,直到她百年。”
宁薇哭泣声音戛然而止,从他怀中出来,昂头看着霍池谦,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眼睫毛沾染着泪水,楚楚可怜。
她嗓音哽咽微颤,“真的吗?”
霍池谦抬手,拇指指腹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渍,“我霍池谦从不屑于对任何人撒谎。”
当然,对韩家人例外。
那也是迫于无奈,为了保护宁薇才撒了谎。
宁薇咬了咬唇,“谢谢。”
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她靠在床头上,偏着头看向窗外,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对霍池谦吐露心声。
她道:“京江的江水,很冷很冷,像是密集的针扎在身上。我无数次挣扎在死亡边缘,无数次……无数次昏昏欲睡,可是我不敢睡,我害怕一睡着,我死了,我妈妈没人养老送终。那天我一次又一次的掐着我的大腿,这才让自己……一点点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