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齐贤泽会和他正常说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扭捏着回答：
“我不敢说，怕你觉得恶心。”
齐贤泽很想再刺他一句，可原亦墨说他的腺体受了伤，内心就有了一丢丢的恻隐之心。
逃走那天，他嘴唇刚刚碰到大变态的皮肤，就知道他的腺体肯定有问题，不管是味道还是附近的皮肤状态都和正常omega不一样，像是完全没有发育过。腺体在接受标记的过程中本来就会被牙齿反复刺穿，如果腺体发育不良，alpha信息素的侵入式刺激很容易导致腺体受损，将来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被标记。他对大变态毫无怜悯，为了能更好的命令他，方便下一步行动，他标记的过程有些粗暴，口腔中能明显尝到一些铁锈味。
正常标记不应该出血的。
因为小隰的腺体发育就不太好，他过去仔细的学习了怎样能让omega在标记过程中感受不到丝毫疼痛，知道如何温柔的对待omega，引导omega放松身体，一点点接受他。
在他暗暗期待的幻想中，他和小隰的第一次标记，是一个充满着甜蜜气息的场景，过程或许会很漫长，但他们彼此都很享受，在温柔的亲吻和爱抚中接纳对方，最终实现了标记结合。
而不是一场粗暴冷漠、充满着算计的侵犯。
他的心尖微微一痛。
“说。”
原慕隰小声说：
“腺体里有你的味道，我心脏会舒服一点……”
齐贤泽死死咬着牙，强迫自己想起过去两个月里遭受的屈辱不堪，可那些画面都在原慕隰不安的眼神中消散不见。
“我真的不是一定要来惹你心烦的，是因为被标记了，所以看不到你会很难受，过了这几天肯定就好了。你不要讨厌我……”
齐贤泽太熟悉这些话了，高中他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偶尔说几句过分的话，小隰之后很长时间都会翻来覆去的念叨，不是怪他说话难听，而是非常努力的让自己更懂事些，更坚强些。
明明可以借机卖惨，让他同情心软，却硬说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所以他怎么把这样一个人和大变态联系到一起？
“我不会讨厌小隰的，永远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