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府灯火通明,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奴才提着灯笼将主院围起来,主犯温椿南与从犯双瑞捆了手脚跪在地上。
在挣扎中,双瑞挨了几巴掌,金珠板着脸训斥:“你家主子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
说是“私逃出府”,实际上温椿南连督主府的大门都没有摸到,就被侍卫发现捉拿下了,连带着身上的银钱包裹和地图书信,可谓是“人赃并获”。
此刻他耷拉着脑袋,颇有些不服气。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外面传来响动,随着太监尖细的传唱声,院内负责看管的宫娥纷纷跪下请安。
“督主回府——”
沈兆峻踏进主院,见此场景亦不例外,反而有些遗憾,又娇又笨的蠢东西,哪有人出逃这般明目张胆,生怕旁人不知晓他的计划。
温椿南起初还缠着金珠姐姐,求她放了自己,如今见督主大人脸色不大好,跪在地上装鹌鹑,不由自主缩了缩身子,又咽了咽口水。
不会又要挨板子吧?
前几日罚的巴掌印还未好呢,计划出逃时脑子兴奋,现下被捉了个正着就清醒了大半,只恨不得给自个儿两巴掌,这可是督主府!
他怎么敢在督主府计划出逃,而且楚府那边还未派人过来接应!
温椿南意识到自己或许是被楚家两位公子哥儿当成猴子耍了,又气又恼,他就不该轻信旁人的话,楚灼与楚临都是浪荡少爷,指不定有多少红颜知己呢,哪里会记得他这个远在青州受困的双儿?
挑云将椿少爷的包袱呈上去,心中嗤笑,督主早就知晓椿少爷的一举一动,也只有未经世事的温椿南会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回禀督主,这里是银票一千两,金银裸子各十个,以及椿少爷的衣物一套。”
“还有...东厂令牌一枚,”挑云变了脸色,连忙跪下请罪,“奴才办事不周,还请督主责罚。”
东厂令牌一共五枚,见此令牌可调动督主身边禁军一队,寻常人连见都没见过,竟让温椿南窃取了,怪不得行事乖张,原来是有这等筹码在身上。
挑云暗想,他小瞧这位椿少爷了。
他是督主心腹,令牌遭窃取难辞其咎,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