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高八尺有余,腮骨横长,眉粗眼恶。我瞧他绝非善类,便想避开,谁知他将我拦在巷中,索要钱财。”
“我身无分文,唯有这几株药材价值千金,自是不允。谁料那贼人竟动起手来,将我打昏过去。”
“待我醒来时,包裹里的吃食还有医书已被尽数掠去。幸好那贼人并不识货,没有将这几株‘杂草’带走,实属万幸啊。这可是许多人的救命之药,怎可让贼人给糟蹋了……”
牧拾一摩挲着贴身的小玉瓶,回想起往事。
残阳一点点隐没在云层之下,王府陷入寂静中。
因着心中有所怀疑,入夜不久,她便悄悄潜入了张大夫和那小厮安顿的院子。
她施展轻功,悄无声息落在房檐上。
厢房内烛火通明,传出几句男人的话语声。
“陈皮、乌药、香附、地黄……还差一味杜仲,去,快去药房拿来。”
“大哥,你我兄弟还要在这京城呆到几时啊?难不成真要治好那病秧子王爷?咱们可没法治啊!”
另一道声音来自那身材高大的小厮。白日里沉默寡言、毫不起眼的男人,这时却大着嗓门,声音粗蛮而犷悍,语气中也不见半分对张大夫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