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工期紧张么?”
“呃,原先也不紧张的,只是因为打这个遂道耽搁几天,工期就有些紧张了。所以现在都还在加班呢。”
“立即让工人停止工作,离开遂道。记着,这个遂道只许白天进来,晚上能离多远就多远。”
看凌阳说得严肃,见识多广的工头也知道这遂道还有邪门,也没敢反驳,只是面有难色:“可是,上头催得紧……”
“究竟是上头的命令重要,还是工人的性命重要?”凌阳说:“我可告诉你,若是不听我的,这儿施工的工人,包括你,全得遭难,我可不是说大话骗你。听不听由你吧。”
工头吓了一跳,经常在工地施工的人,最怕这些话,听了心里格外渗得慌呀,加上这个地方本来就邪门,而这人又还与顾长远在一起,这顾长远的本事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见凌阳说得严重,哪还有不相信的。于是就赶紧说:“好好好,我听您的,听您的。”于是小跑了两步,对正在施工的工人叫道:“收工收工,不干了,赶紧回家去。”等他转身时,忽然傻眼了,黑漆漆的遂道哪还有凌阳二人的身影,工头心里一个咯吱,再一次揉了眼,原本就站在丈多远的二人一狗,哪还有半丝人影?
发毛的恐惧从脚底升起,直逼心脏,工头飞快地朝前奔跑着,边跑边嘶叫道:“快点离开这儿快点离开这儿……”
……
使用盾地术回到客栈的凌阳,箭步冲进卫生间,扭末热水龙头洗起澡来。顾长远一身也脏得要命,忍着满腔的疑问,冲进了司璧卫生间,等他冲了澡出来,端了茶杯递给凌阳,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祖宗,刚才您为何要吓那工头呢?”好端端的忽然就消失了,任谁都会恐惶难安的。
凌阳拿着毛巾试头发,淡道:“我就是故意的。”
顾长远先是傻眼,不过后来就明白过来,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不听老祖宗的话,继续在夜里开工了。只是老祖宗,那遂道究竟还有什么脏东西呢?弟子只知道有古怪,却不知道古怪在哪。”
凌阳看他一眼:“脏东西倒是没有,却比脏东西还要可怕。不过,只要不去主动惹他,倒也不会出来害人。”
顾长远越发迷惑了。
凌阳就与他解释……
……
正当凌阳与顾长远解释遂道里的事时,客栈里的王老板却是哆嗦着把睡得正欢的老婆喊醒了。
“瓜杂种,吵醒老娘睡觉,你不想活了是不?”老板娘很是生气。她年纪有些大了,睡眠质量越发不好了,好不容易睡着了,被吵醒任谁都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