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昭失笑:“药哪有不苦的?”
“怪不得娘亲那天熬药时不让儿臣尝呢。”
祥麟说:“原来这么苦这么难喝啊!”
闻言元靖昭一怔,问:“麟儿是说,这药是娘亲熬的吗?”
“是的呀是的呀!”祥麟用力点头,“儿臣一直有和娘亲在一起,娘亲会做好多好吃的糕点,儿臣真的很喜欢娘亲……”
可再喜欢,终究还是要回宫的。
如今朝中虽有胡歇及谢家父子辅佐政事,但到底已离京了近两个月,是时候该回去了。
临行前几天,元靖昭又去找了次裴钰,问他愿不愿意回京。
果不其然,裴钰还是拒绝了,他说:“过阵子,我会陪老师一同回留淮。老师年纪大了,身边没个亲近的人照顾……陛下一路保重。”
“可麟儿也需要你照顾啊!”
元靖昭一时急道:“你看他那么亲你、也那么喜欢你。若你不愿复原职,令安,你来做太傅教麟儿读书好吗?他到底是你生……”
“他是太子。”裴钰道。
“裴相曾十七岁科举拔得头筹,知识渊博能力出众,为官后忧国忧民、心怀天下。”元靖昭说:“太子老师之位,你配得上。”
“可他是个罪臣。”裴钰却说:“早在五年之前,裴相就已于狱中自尽,如今我只是一介平民。陛下言重了。”
“令安,你还在记恨我,是不是?”
元靖昭道:“我那时糊涂,被假象迷了眼伤害了你,你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弥补吗?
或许早已给过了吧?裴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