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一只脚踩着椅子，任凭着被摔痛的魔鬼在地上哭泣，说：“但是你说对了。我一直太自我中心，太自以为是。我一直以为，这一切都在我，我原谅你了，就没关系了。我错了。我一直都只给了你我想给你的东西，漏掉了你真正想要的东西。我想把你当个人类朋友，但事实上你只想让我把你当个恶魔看待。”
忒斯塔跪在地上拼命摇头，泪流满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之前我有错，我已经反省了。现在，如你所愿——给我过来，恶魔！”他把脚放下来，一把抓住忒斯塔乱糟糟的头发，拖着他就走。
“等一等，威尔——！”忒斯塔拉着他的衣袖哭叫，“你没有不好。是我错了！”威尔摇了摇头，脚步没停，忒斯塔接着说：“请你原谅我吧！我想要做你的朋友！神父！请你原谅我吧！”
威尔拖着他进了浴室，毫不怜惜地把忒斯塔扔进了浴缸，走出门去。忒斯塔揉了揉几乎要被撕下来的头皮，看着威尔回来了，手中多了一只托盘，盘子上有一只金杯，一个没有针头的透明针管，一个铁的夹文件的夹子，还有——
“那是什么......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忒斯塔毛骨悚然地指着托盘上一截淡黄色的生姜。
“末日之前，教会收藏的医学道具。以前教会内部对这东西很是争议呢。不过呢，现在我用它来祛除你这种，无可救药的恶魔，老师应该是不会说什么的。”威尔把托盘放在洗手池的架子上。他打开浴缸的龙头，水从里面流出来。
当水漫过忒斯塔的腰，威尔把龙头关了。从托盘里拿起金杯，用针管抽了一些，对着光看针管上的刻度。接着，他走了回来，一只手拉着忒斯塔的胳膊，一只手把针管里的液体注射到水里。
做完，他挽起袖子，搅着浴缸里的水。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忒斯塔包着衬衣的身体。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忒斯塔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知道你生气了，我知道是因为我。如果打我，折磨我，就可以取悦你，那就请便吧神父。我知道我的存在本身已经是谬误了，不过我愿意努力，如果我那么做了你就能好受！”他说着，趴在浴缸边上掉着眼泪。
威尔冷冷地看着他：“你错了，忒斯塔。你的努力不能让我好受。你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取悦我，也不能取悦神明。”
忒斯塔发出一声绝望的嗤笑，抬头看着那冰冷的面容问：“那，神父，我该怎么做呢？”
威尔说：“你只能求我。”
忒斯塔刚想回话，他感到身下的水突然变质了——好像是变烫了，但是在皮肤上却还是凉的，就好像那些无害的水突然长出了刀尖，在刮着他的皮肤。他低头一看，果然不是错觉，他腰部一下的皮肤已经从苍白变得泛红，而且越来越红。他吓了一跳，想要站起来，但是威尔牢牢摁着他，一只手撩起浴缸当中的水，往他肩上泼。
“停下！住手！”忒斯塔胡乱挥着手去阻止他，“它让我很痛！”
“痛就对了。”威尔说，“你是个恶魔呀，忒斯塔。”
忒斯塔在浴缸当中反复地晃，用手去揉着已经被打肿的臀部，在威尔手下挣扎：“快放我出来，它，它快要把我烫坏了啊啊啊啊啊！”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