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在白青梧那个年代,白青梧独自一人支撑起一支救援队,要经历怎样的委屈和心酸,才会定下“队长身份一律保密”的规矩。
“这就是你在等我的理由?”白术认真地盯着纪远。
“是,也不是。”纪远说,“我很自私。”
白术明白了“你为了我妈。”
“对。”
纪远没有否认。
如果可以,他希望站在世界中心的,是白青梧。
但斯人已逝。
白术一直被困于白青梧去世的阴影里,索性不如让她取代白青梧——这样,对他和她,都是解脱。
也算他们唯一能为白青梧做的事了。
白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说“你永远知道怎么让我原谅你。”
纪远笑了,他朝白术举杯“干杯。”
“……”
白术眼皮往上掀了掀,没有搭理他,咬着吸管喝鸡尾酒——这酒跟饮料似的。
纪远不甘心,硬是伸长了手,举着杯子跟白术的碰了一下,然后才笑着收回去。
喝完鸡尾酒,白术放下杯子,重新把鸭舌帽和兜帽戴上。
她说“我要走了。”
“去吧。”纪远说,“由着你的心思,随便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