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望急忙将外衫脱掉:“不走了,我一定不走,要刚才有什么让你不快的地方,你可以打回来,我这人皮糙肉厚的不怕疼的。”
白承珏脸色稍稍缓和,语气也没刚才那样强硬。
“别再乱动了,你知道帮你包扎有多麻烦吗?”
薛北望急忙坐回床榻上,看着白承珏一动不动,这前后态度转变之大,让白承珏刚才一肚子的火气,都散了个干净。
“兄台,要不我自己包扎吧!我不好意思再给你添麻烦了。”
“就这样坐好别动,一会我帮你从新上药,要是照顾不好你,我怕到时候绝玉来了,怪所托非人。”
“不用,我自己……”
白承珏双眼微眯,沉声道:“你是要我先把你打晕然后再上药吗?”
看着白承珏的眼神,薛北望没再多话。
白承珏低头为薛北望解开身上的纱布,只见刚结了一层薄痂的口子,又朝两边撕裂开,鲜血不断往外冒,这傻子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傻乎乎的坐在塌上,任由着他摆弄。
身上缠绕的纱布全部解下后,他拿起旁边的金疮药,将药粉抖在薛北望的伤处,粗暴的动作下,薛北望身体一颤,紧咬着下唇,不管多疼连声闷哼都没发出来,只是双手在疼痛的刺激下,忍不住扣紧床褥。
白承珏道:“疼就说出来。”
薛北望赶忙摇头:“不疼,没事,兄台无需顾虑我。”
白承珏哑然失笑:“居然还敢揽下刺杀闵王的活,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绝玉今日会来吗?”
白承珏冷笑,这榆木脑袋表面上看着不聪明,脑子动的可一点都不慢,想从他嘴里撬出有用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好在他有的是耐心……
“我去帮你端药进来,老鸨子管她管得紧,一时半会没机会出来见你,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