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红难得脸色一
红,眼睛一瞟道:“唠你呢就往我身上拐,嫁给我哥有啥不好的?你不就可以和我一样,有个牛掰的爹、护短的哥、彪悍的娘了?絮儿,牛掰是啥意思?,是说我哥力气大,能把牛掰成两半吗?我哥哪有那么悬?我爹也没那样厉害啊......”
柳絮可不想回答赵大红这个好奇宝宝的十万个为什么,看着身侧的刘氏似睡着了,这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大红,你家有碱和巴豆吧?舍给我点儿?”
赵红点了点头,不明所以道:“巴豆用来干啥我能猜到,这碱你用来干啥?不会和我爹一样,想要硝皮子吧?”
柳絮低声笑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赵红耸了耸肩,见天色已经发暗,加快了挑刺的速度,上好金疮药,告辞道:“絮儿,你娘睡着了,等她醒了你给她抹药,我家别的不多,金疮药倒是多得很。”
待赵红走了,刘氏才睁开了眼,一脸难色对柳絮道:“絮儿,赵二刚对你有意?你咋想的?”
柳絮一脸茫然道:“娘,我也不知道,我对赵二刚,谈不上喜欢,总归不讨厌,有时候还挺感激他的。谈婚论嫁还达不到。但若是像别的女人一样盲婚哑嫁,我倒宁愿嫁给赵二刚。”
刘氏叹了一口气道:“当猎户的吃穿虽不愁,但刀口上舔血,谁知道哪天就出不了山?这赵二刚早晚是要继承他爹的衣钵,娘怕。”
柳絮脱了刘氏的衣裳,在伤处抹药,安慰道:“娘,我刚刚十三岁,离及笄还有两年时间呢,若是像小姑一样,说不定在家还能多呆两年。”
刘氏唉叹了一声,女儿大了,越往后越不好找,十四五是好年纪,十六七有些大,十八九就成老姑娘了。赵家有了心思,自己不乐意,不能当面打了脸,还是先寻摸着合适的吧。
晚上,周氏并没有让刘氏起来做饭,同样,也似忘记了三房一般,没有人来叫三房吃饭。
柳絮本就肚子里吐得没食儿,饿得半夜里睡不着,头都有些晕了。
看着与仓房之间墙上的缝隙,越想越气,越想越饿,越想各种吃食越在眼前飘着。
柳絮索性一咕噜爬起来,先去了趟伙房,这周氏可能就是打着惩治三房的目的,一点吃食都没有,连个窝头渣子都没给三房留下。
出了伙房,见一道黑影从茅房里出来,直接奔着下屋房山而去。
那背影柳絮再熟悉不过,不是柳条还能是谁?
柳絮以为柳条对三房不利,悄声的跟在身后,只见柳条扒开下屋后房山的一片枯草,如老鼠般哧溜一声音钻进了仓房,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