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人若是挂念极了,连一丁点儿的意外都不愿意承担。
叶娇娘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现在的月份已经不小了,过了三月便能稳上许多,不出意外腹中的孩子会健康成长。
这是她前世今生头一遭的新奇体验,叶娇娘一边遗憾没有楚西河的参与,一边又觉得上天待她已是不薄了。
“写,怎么不写。”叶娇娘咕哝道,“我可要好好气气他,若是回来迟了,家门都别想进。”
杜鹃见她又起了兴致,连忙找来笔墨,又端上来一份糕点:“姑娘您慢慢写。”
等远在北海关的楚西河收到信时,已经是十月初了。
沈昼看着楚西河手里的信封,颇有些眼红,他在京城只有一个花心色鬼的老爹,还不怎么亲近,而今他们兄弟俩抢了兵权,怕不是恨的他们要死,又怎么会主动给他写信?
楚西河刚打开信封,沈昼便凑了过来,直勾勾的盯着上面的字迹。
叶娇娘的字迹他也是熟悉了的,见楚西河停下盯着他看,沈昼忙解释道:“咱兄弟俩谁跟谁啊,我瞅一眼,就一眼。”
“之前是谁跟我打架来着?”楚西河斜他一眼,站起身,拿着信走人。
沈昼:“……哎,小气!”
楚西河躲到营帐中看信,可越看却越不是滋味,刚开始倒也正常,无非是说一些府上的事,还有她近来的情况,可越往下越觉得难受起来。
祁睿竟然给她寻了一个乐人?还是男的!
若只是乐人便也罢了,怎么还琴棋书画歌喉跳舞无一不精?他们已经进行到这种地步了?
娇娘可不是那种贪图享乐的人!
楚西河疯狂的安慰自己,可却越安慰越不是滋味,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沈昼飞快的从他手中抽走书信,无情的嘲笑道:“楚大人,你也有今天!”
“沈昼!”
楚西河正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见沈昼没点儿眼色的嘲笑他,顿时不再忍让,两人很快便拳脚相加,扭成一团,将打理好的营帐弄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