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珠平日里最信任的就是楚西河,加上他平时也盯叶娇娘盯得紧,自然不疑有他:“没动手就好,姑娘家家的,在外要注意分寸,这几日你就在家多绣几对帕子,别再出去乱跑了。”

    成功蒙混过关的叶娇娘顿时安下心来,对主动背黑锅的楚西河又多了几分歉意,早知道他这样贴心,出去玩的时候一定带着他,也绝不会故意气他。

    几人领完罚便被打发回各自的院子,楚西河却先一步说道:“叔父,不如趁此机会,让三个孩子一起习武吧?学点身手,也免得将来受人欺负。”

    听到习武二字,叶娇娘顿时打了个激灵,耳朵都恨不得贴在门板上。

    房间中的楚西河继续说道:“西月之前身子弱,现在也渐渐好了些,差不多是该习武的年纪了,即便是没有太好的身手,也能强身健体。”

    “这……”叶鸿才有些为难,下意识的看向祁明珠,“叶诚倒也罢了,叶睿是铁了心想考一个状元回来,怕是对习武不感兴趣。”

    楚西河眼眸微动,不着痕迹的继续说道:“叶睿和叶诚是双生子,虽然性情有所区别,但其他方面倒也差不多,不如让他先试试,若是喜欢便学着,也算是给西月作伴,若是不喜欢便不学就是了。”

    “叶睿不会喜欢习武的。”祁明珠的语气冷了下来,房间中的气氛陷入僵持。

    叶娇娘自然知晓祁明珠不愿让叶睿习武是为什么,他的生父太子正是自恃一身武艺而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最终被人算计死在蛮人手中。

    有这样的事发生,祁明珠自然不愿让叶睿习武,沾染上一丝一毫的可能。

    “夫人,你不让他试试怎么知道他不喜欢呢?”叶鸿才开始打圆场,接着看向楚西河,“叶诚和叶睿还小,西月的情况也很特殊,一般的武师恐怕不行。”

    楚西河道:“不瞒叔父,安义县里的确没有好武师,我想亲自来教,等过些时日刚好我有个朋友要过来,他的武艺也很不错。”

    “就算是你亲自教,我也不会答应。”祁明珠很难跨过自己心底的坎儿,更不想让好友唯一的血脉再次走上不归路,事实上就连叶诚去习武她都不想答应。

    大祁历经多年繁荣,赖以为生的军营早已固化,外人很难插入其中,妄图打破僵局更是几乎没有可能。

    无论叶鸿才怎么劝说,祁明珠坚持不肯退让,言语间的坚定已经让楚西河意识到了些什么,正在这时叶娇娘说道:“娘,让阿睿去吧,有些事情他早晚都会知道,与其当将来让他后悔,不如给他更多选择的余地。”

    前世他们逃离安义之后,叶睿的性子就变得极为沉闷,多次拜师想要习武,却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年纪。

    眼睁睁的看着亲人死去,这是任何一个词汇都无法描述的感觉。

    既然能够重来一次,她希望这辈子可以给他更多的机会,不管是替父报仇亦或是拔刀向敌,他自己都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