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

    棉花打上了锣,赵聿生有一秒不被买账的落空感。温童却觉得,好笑死了,很神气活现地扬扬眉梢,“我没听着。”算是十年不晚地狠将了他一军。

    她没必要接受的,毕竟那句话怎么说,对不起是世上最廉价的三个字。“不知道赵总又喝多了还是怎地,但我想说,有些话轻易说不得。说了收不回,我也不吃隐晦错觉、一打一哄这套!”

    其实是吃的。但心口不一是人类本质。

    厨房里还咕嘟着罗宋汤,昨天温沪远差人送来些雷司令白葡萄,以及鹅肝鱼子酱等等。虽说温童不对口,不过也能拿来练练手艺。

    男人把它们糟粕成虚无浪漫,温童就“屠宰”了来解决温饱问题。食材慢慢成品的时候,她想通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温沪远和母亲之间的根底问题在于,拎不清彼此想要什么。

    正如一个急吼吼地给,一个不想要也照单全收。

    感情最怕长嘴不说。眼下,温童目光和思绪回到门外人,不料他也正巧看过来,二人都怀着心思,只差一步干柴投烈火;

    那一步是汤潽了的动静。赵聿生先行闻到,睇她一眼的同时自顾自进里,“也不怕把锅烧穿了……”

    温童随即双臂一张,格在他身前,底气拉满到某人头着踮踮脚,海拔助长气势。

    “你这样拦在这里,我们两个都走不了。”

    “那我情愿废掉一口锅。”

    一晚上,赵聿生被这人连着两下炮仗双杀了。不开心倒在其次,更多的是迎难而上的进发欲。他抄在兜里的手来按下温童胳膊,“你还真能挡到我?”

    即刻臂弯带住她半转过身子,要她看看自己力量上有多废物,“幼稚。”

    “那么,你肯陪我周旋这种低龄儿戏,也好不到哪去。”

    说罢温童就要走了,再不救急锅真得死了。她从某人胸前滑出去时,后者望着她,目光没什么情绪。

    尽管她头发弄湿了他衬衫袖子,一大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