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赵聿生困在原地。
某一瞬间，他心上也拢着阴云，经久难得散开。
公司封箱到初八，重新开张，一切如常。
只是大清老早地系统就派下通知，全部门一把手开会。并非为了总结过去展望未来，而是给陈子瞻践行。
董事会的调任指派已然生效，他要去苏南了。
收拣工位时，温童也听孙泠放口风，这次会议将连带着公布新副总人选。
“董事会私下做好了决策，只是秘而不宣。”
“会是谁呢？”
孙泠冷不丁激将她，“没准会是温乾呢？”
温童吞了苍蝇般地哑口。
“对了，”她想起些什么，“上次尾牙会上，你为什么提议我去总经办？”
恍了恍神，孙泠才恢复记忆，笑说，“简简单单的道理，向阳花木易为春，你去了总经办，不就离某人最近？再者，只要温乾这次没有临危受命，没被副董扶上副总的位置，就证明温董的权势还押在副董之上，温乾也会留守在行政。你直接去总经办，方方面面都是占了上风。”
“我要是去了，就意味着给赵聿生做助理？”
温童冲口而出的傻话，没来得及被解惑，那厢何溪过来关照开会了。
由于通知只下达到欢送陈总这层，所以全体与会人员包括赵聿生，都对更深的安排不知就里。没人知晓新副总是谁，总不会是温童，除非温董当真想把集团做黄，一时席上喁喁细语，免不得有人开涮。
首位处，赵聿生郑重其事地发言后，引领众人鼓掌，为陈子瞻的辛苦十年画上圆满句点。
“公司也是个小江湖，一入江湖岁月催，沧桑变幻疾如旋踵。陈总这么多年来，功劳苦劳诸位都有目共睹，私心说我十分想留下他，只是聚散终有时，为了集团更良好地发展，我们只能服从调度。”一通话完，某人和陈子瞻会会目光，心下莫名感慨直作。
陈含笑热场，“别这么伤感，我又不是被扫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