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喜酒的宾客中有很多是信仰军中将领或者程杨的亲信,见程杨一直忍着不爆发,可是他们却是不能忍的,撸起袖子粗声说:“信阳军可是一直由我们将军带领着,现在就因为我们将军娶了公主就要交出虎符,那你看看我们兄弟同意不同意!”
本来见程杨一直隐忍着不肯出声,七月还有些焦虑,现在有人替她送上由头,她可是就不客气的接下了。
起初还有点怀疑,但是当他看见人群中那一双如黑夜一般的眼睛的时候,他就彻底的放心了。
“哦,这是不愿意了?”
看跪着的和站着的人都没有动静,暮熙的脸色比猪肝还难看。
看着越来越激动的程勉的亲信,七月哈哈大笑的拍着手掌说:“真是精彩啊,不看可是不知道了,这皇家的军队都改姓了,不过信阳侯还记得你这信阳二字的来历了吧!”
“老臣惶恐!”程勉整个人匍匐在地,看上去瑟瑟发抖。
不过七月依旧冷漠,她的目的就是拿回信阳军的兵符,其余的事情,不管是生离死别还是威胁七月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还是善于“表演”的老信阳侯。
“萧阳,你别太过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暮熙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要保住信阳侯府的军权,不然暮姿下嫁的价值可就没了,所以哪怕是和七月硬碰硬的对上,他也要竭尽力?
七月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暮熙,然后嗤笑一声说:“大哥哥何时改姓程了?”
“萧阳,你放肆,我堂堂皇子也是你能诋毁的?”暮熙的脸色很难看。
七月质疑他不姓暮,反而是姓程,那不就是质疑他的皇室血统吗,这样的话可不能因此传出去,哪怕不是真的,也将会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
“要不然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帮着信阳侯不归还我们暮家的军权?”七月理所当然的说着自己的话,把暮熙怼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七月低低细语,却保持着周围的人能听清的声音说:“父皇还说将收回的兵权交给皇子呢,怎么有这么傻的人,即将到手的东西偏偏要推给别人。”
这番话恰巧被离她很近的暮熙听得一清二楚,他心里可是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给信阳侯说好话了,姻亲再怎么也比不上自己可靠啊,不过为时不晚,现在他可不能再错下去了,这兵符他势在必得。
七月说这样的话,为的就是让暮熙听清,好让他不在继续的挡自己的路,也为了更好的离间信阳侯府和暮熙,很显然,她的计策万无一失,很成功。
“其实,萧阳说的也很对,这军权程杨捏在手里也不太合适了,自古以来驸马就不得掌实权,这祖制不可违啊。”
暮熙清清嗓子一副大义灭亲的为难样子,却不知他的一席话已经引起了靠信阳侯强烈的不满了,而他自己却然不知,还以为权力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