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逢雪温声笑道:“哦?你果然善解人意。”

    “也没有。”肖羽然笑了笑,“当时我们分组表演嘛,我作为队长,首要是要把关系处理好,才能有团魂呀。”

    说完,也没得到回应,她不由看过去,只见季逢雪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又恢复了刚才的那副样子,让人觉得她之前的笑容都是伪装出来的。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想转移话题:“对了,晚上你想吃”

    “肖羽然。”季逢雪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怎么了?”肖羽然不慌不忙从容应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紧张。

    季逢雪从来都没有这么冷冰冰地喊过她的名字。

    “你知道夏夏芒果过敏,所以在她生日的时候专门去买了个芒果蛋糕,是吗?”季逢雪一字一句地问道。

    肖羽然心头猛地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你在说什么呀?哪一年的生日,我都记不大清了。”

    季逢雪低头揉了揉眉心,不想再试探下去,直截了当地说:“你刚刚和经纪人说的那些话,我们都听见了。”

    肖羽然脸色一白,慌乱地想解释:“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必多说,我自己多少心里也有点数。”季逢雪伸手阻拦她继续说下去,“很多事,一旦脱离出来,大概就能看清楚想明白。”

    “逢雪,你听我说,一开始只是经纪人让我讨好你,可是我慢慢发现你是真的很好”

    “别说了,以前种种就不用提了。不论真相到底如何,你勾引我也好,吊着我也罢,都是我自愿的,毕竟你也一早就声明了你是直女这个事实。”季逢雪深吸一口气,“这些事我不怪你,是我识人不清,是我枉付真心,怨不得你。”

    肖羽然缓缓捏着掌心,眼泪夺眶而出,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张了张嘴,只尝到了一阵湿湿的咸味。

    季逢雪看了她半晌,无声叹息道:“以前我总是怕你哭,担心是我哪里过界害你不开心。现在我知道了,眼泪其实是你用在我身上的武器吧?”

    肖羽然摇了摇头,哭得梨花带雨,缓缓伸手捉住她的袖子,哽咽着问:“对不起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吗?”

    她低头看着那只白皙的手腕,为她撑过伞,给她送过花,抚过她泪眼,然而此时看着那只手,泪花了眼,只觉得快要看不清了。